千星島望海樓,建于城中山巔,完全仿照天興望云樓所建,古雅典致,文風斐然。
李旭輕搖折扇踱步來到三樓,掃了一眼,正是午時時節,盡管望海樓消費很高,但三樓仍是嘉朋云集,客滿為患。
看來人說這千星島家家有礦,果然不錯,真是物產富饒,豪富如云。
一名伶俐的店小二迎了上來
“這位貴客,三樓客滿,只能搭伙,二樓還有雅座,您看?”
“就在三樓吧。”
李旭最喜歡臨窗喝酒,不知道從何時起養成的習慣。
每次在望云樓,憑欄獨飲,一杯杯靈酒,伴隨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流,空中飄逸幻滅的流云,心情總是無比的寧靜。
“客官,此處如何?”ii
店小二的聲音響起,只見一處臨窗位置,一位文弱書生愁眉不展坐著,他身邊一個怒目金剛,似對搭伙非常憤怒。
“你家公子都沒意見,你本事再高又能怎樣?”
店小二輕聲腹誹,李旭啞然失笑,那大漢至少元嬰期修為,想要殺死這店小二比捏死一只螞蟻難不了多少。
大漢顯然也聽見這腹誹,但還有他事令他無暇顧及,皺眉說道
“少幫主,圣女已定好時辰,還請準時赴約,屬下先行準備去了。”
說罷,怒沖沖起身而去,臨走時拿眼掃了一下李旭和店小二,露出輕蔑的眼神。
李旭細查一下這文弱書生,竟然已是筑基期后期修為,在這個世界,這已經算是絕頂天才。ii
但最吸引李旭的并不是這些,而是纏繞在書生身上的一絲若有若無的法則之力,以他的見識一時間竟然也看不出這絲若隱若現法則之力的真面目,不僅讓他突然凡心又起。
“兄臺,看這春江潮水連海平,百樣舟船江口行,何事不可放下,切莫辜負這大好春光!”
李旭坐下舉杯相邀,對面年輕人抬頭苦笑,隨即舉杯
“兄臺說的好,來來來,我輩生于天地,自有其命,禍福相依,理應灑脫!”
二人連干三杯,李旭問起原因,青年人顯然已經想開,便絮絮道來
“我名申賀,本是這千星島星鯊幫少幫主,父親兒時為我定下一門親事,而今女方已成春秋谷圣女,前些時日要我遠離父母,前往入贅。ii
這春秋谷圣女固然是好,但這入贅之后,萬事不由我,只怕這一去是再難脫身。
但我不去,一來只怕父親難做,畢竟幫里生意多受春秋谷照顧,圣女發怒,只怕是幫里受到牽連。
今日這圣女更是前來,要我申時赴宴,堂堂上宗,哪有如此做派。”
“申兄弟,真不想與此女糾纏,過去說明則已,莫非你父親還不支持你?”
“兄臺高見,只是聽說此女修為高深,而且此次肯定有高手陪同。
我怕我與屬下修為不夠,前去辭婚必然受辱,我受辱事小,幫派威嚴受損事大,為此憂愁。”
李旭笑笑,隨手將酒杯收入體內,隨后又攤開右手,酒杯慢慢顯化出來。ii
“體內世界,這至少得元嬰期修為才能做到,兄臺?”
申賀驚訝道,幸虧他素有教養,這才沒大喊出聲。
“不錯,為兄姓徐名離,區區元嬰期還未放在眼里,申兄弟不嫌,我倒可以陪你走一趟。”
“這,你我萍水相逢,怎么能讓徐前輩為我冒此險。”
盡管申賀極為心動,但兩人畢竟第一次相見,誰知道對方什么身份?居心何在?
李旭當然知道對方想法,拿出一塊千星砂,說道
“事成之后,給我百斤千星砂即可!”
申賀見此,猛然醒悟,對方是沖著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