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邵偉元氣喘吁吁地進來了。
高錦盛的辦公樓是在頂樓,走廊上打了隔斷,與其他辦公室分開。要到高錦盛的辦公室,必須從樓下繞行,而唯一能夠到這一側的電梯又被指定為高錦盛專用,其他人無權使用。因此,公司里的人要來向高錦盛匯報工作,或者接受指令,只能是步行走樓梯,像邵偉元這種平時缺乏鍛煉的人,爬幾步樓梯上來,可不就氣喘吁吁了嗎?
“邵經理,你記一下,過兩個星期,咱們公司的六種通用車床,價格再降5。”
高錦盛對邵偉元吩咐道。
“還降!”邵偉元瞪圓了眼睛,“高總,咱們現在的報價,就已經是虧本了。財務那邊計算過,就算咱們把管理成本算到最低,咱們每賣一臺車床,都要虧3至5,如果再降5,差不多就要虧一成了。”
“我能不知道嗎?”高錦盛把眼一瞪,“我是公司老板,虧多虧少,都是虧我的錢,你怕什么?箐北和前堰那邊,不是還在撐著嗎,咱們就接著降價,看他們還能撐多久。財務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讓集團再撥5000萬過來,等到把這兩家打垮,整個車床市場都是咱們的,你還怕沒錢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