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想請弗羅洛夫先生向貴廠的職工說明一點,那就是我們的選擇余地是很大的。前蘇聯時期,我們和蘇聯以及東歐的許多機床企業都有過業務往來,現在要重新恢復這種友誼,也并不困難。
“我們之所以選擇彼得羅夫機床廠,是因為看中了弗羅洛夫先生你的個人魅力。說實在的,你的口才和應變能力,讓我們集團的全體領導都佩服之至。”
弗羅洛夫的老臉難得地紅了。他當然聽得出來,唐子風這話不是在夸他,至少不完全是在夸他。唐子風的意思,是說弗羅洛夫擅長于說謊,把臨機集團的一干領導都給騙了。
當然,他也從唐子風的話里聽出了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對方并不介意他的行騙能力,甚至還有幾分欣賞。一個優秀的騙子,如果作為談判對手,當然是很讓人討厭的。但如果作為合作伙伴,又另當別論了,大家合起伙來騙共同的客戶,不亦樂乎?
“謝謝唐先生的表揚。”弗羅洛夫接受了唐子風的評價,坦然地說道“就我個人而言,也是非常愿意和像唐先生這樣的企業家合作的。唐先生是我見過的中國企業家中最機智的,和唐先生合作,一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那好,我們就先這樣定了。”
“合作愉快!”
雙方達成了初步的合作協議,便算是化敵為友了。張建陽吩咐集團辦公室安排酒宴,再次款待弗羅洛夫一行。酒席上,張建陽自作聰明地將二鍋頭升級成了五糧液,結果弗羅洛夫喝了一口就黑了臉,責備中國朋友不夠意思,大家都已經是合作伙伴了,居然還不給上二鍋頭……
通過彼得羅夫機床廠向捷克客商出售三臺重型磨床的事情,交給了具體的經辦人員去談,這其中的細節就不需要唐子風再關心了。雙方建立合資企業的事,弗羅洛夫需要回去與職工商談之后再定,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急得了的事情。
安排好臨機這邊的工作,唐子風便匆匆離開臨河,回到京城,面見謝天成和周衡二人。
“去俄羅斯投資?”
聽罷唐子風的匯報,謝天成和周衡二人都有些驚訝。
“沒錯,要發動國內企業,尤其是大型國企,抓緊時間去俄羅斯投資,現在是投資俄羅斯的最佳時期。”唐子風認真地說道。
謝天成遲疑道“俄羅斯的情況比較復雜,一些智囊機構提出的建議,都是暫時不要去俄羅斯投資,他們認為去俄羅斯投資的風險還是比較大的,而且收益也并不明顯。”
唐子風說“這些機構的觀點,恐怕已經有些過時了吧?蘇聯剛解體的那段時間,俄羅斯的情況的確是非常糟糕,上層政策多變,基層政權完全失控,到俄羅斯投資完全就是把錢往水里扔。”
“現在呢?”周衡問。
唐子風說“普先生接掌權柄以來,大刀闊斧地整頓內政,提出重振俄羅斯的口號,俄羅斯的形勢與過去已大不相同。據我從弗羅洛夫那里了解到的情況,俄羅斯聯邦政府對于重建俄羅斯的工業體系還是有很大決心的,這個時候正是我們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謝天成笑道“小唐,你就不能用一個好一點的成語嗎?什么叫趁虛而入,你怎么不說是趁火打劫呢?”
“趁火打劫的機會已經過去了。”唐子風說,“蘇聯剛解體那段時間,美國、日本還有歐洲的幾個國家,的確是對俄羅斯趁火打劫的,很多企業都被他們廉價地買走了。而現在,普先生是個很強勢的人,絕對不會再容忍其他國家對俄羅斯動手。
“普先生想重建俄羅斯的工業體系,面臨的主要困難就是原來的生產體系由于前蘇聯的解體而分崩離析,許多相互協作的企業歸屬于不同的國家,再也無法像原來那樣合作。而以俄羅斯目前的能力,想補上這些短板,也是難以辦到的。
“我們國家擁有完整的工業體系,現在進軍俄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