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錢而引發的,他這個分管工交財貿的副市長,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來到市長高賀的辦公室,呂正洪發現分管政法的副市長趙西滿果然也在。見到呂正洪進來,高賀說道“老呂,工商支行那邊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剛才聽小蘆說了,還不太清楚?!眳握檎f。
趙西滿說“就在剛才,有大約3000多人從臨一機的廠區出來,喊著口號前往市工商支行,這些人都是臨一機的職工和家屬。他們包圍了工商支行,說要討回血汗錢,還說要活捉魏永林。我已經安排公安去現場維持秩序了,但事情的起因,我們現在還沒有來得及調查清楚?!?
“老呂,你清楚這事的原因嗎?”高賀問。
呂正洪黑著臉點了一下頭,說“我大概知道一些?!?
接下來,他便把工商支行扣押臨一機貨款,以及周衡等人上門來討說法等事情說了一遍,其中也沒漏了唐子風威脅魏永林的那一幕。
“你是說,他們的廠長助理,當著你的面威脅魏永林?”趙西滿不敢相信地問。
“而且是薅著老魏的領子……”呂正洪說,同時隱隱有些淡疼的感覺。他剛才已經算了一下時間,臨一機職工出廠門的時間,恰恰就是頭一天周衡他們離開他辦公室的時間。也就是說,唐子風威脅說只給魏永林24小時的時間,幾乎是一分一秒都沒有富余,時間到了,工人們就出發了。
要說這件事的背后不是唐子風在主使,他這個副市長的智商連喂狗都不配了。但周衡是否參與了此事,他就不敢打包票了,畢竟周衡是機械部委任的臨一機一把手,應當不會這樣胡鬧吧?
“臨一機的新領導是怎么回事!還有沒有一點政治覺悟了!”高賀直接就拍了桌子。
職工上街,這可是極其嚴重的事情,如果再鬧出點事情來,上級可不管始作俑者是誰,板子都是要打到他這個市長屁股上的。工商支行扣了臨一機的錢,這事的確是有點過分,但你不能跟人家好好說嗎?實在不行,你給魏永林磕一個,說不定魏永林心一軟就把款放出來了呢?你二話不說,就組織了好幾千人去圍工商支行,這是不把臨河市政府當一盤菜的意思嗎?
“老呂,你就在我這里,給臨一機的廠辦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到底想干什么!”高賀吩咐道。
高賀的辦公桌上就有臨河各主要單位的電話號碼,呂正洪查到臨一機廠辦的電話,便把號碼撥了出去。
接電話的是樊彩虹,聽到呂正洪的聲音,樊彩虹似乎有些高興的樣子,說道“是呂市長啊,正好,我正準備向您匯報呢。我們廠有一些不明真相的職工和家屬,聽說因為工商支行扣了我們的錢,導致他們無法領到工資,就集體到工商支行咨詢去了……”
幾千人喊著口號把人家一個單位給圍了,你們管這叫咨詢?
呂正洪強忍著淡疼的感覺,冷冷地說道“樊主任,你確信這件事不是你們廠組織的?”
“絕對不是!”樊彩虹像是被踩著尾巴一樣尖叫著,“呂市長,我們廠部對這件事事先毫不知情。聽說這件事,我們所有的廠領導都到現場去了,正在努力地勸說職工和家屬保持克制,不要擾亂社會治安?!?
“你們周廠長在不在?”呂正洪又問。
“他一早就到南梧去了。”樊彩虹說。
南梧是東葉省的省會,周衡在呂正洪這里碰了軟釘子,一早趕到省城去活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呂正洪心里明白,周衡此舉不過是給自己制造一個“不在現場”的證據而已,未來要處理這起“集體咨詢”事件的時候,他就有充分的余地了。
“那么,你們那位唐助理呢?”呂正洪繼續問道。
樊彩虹說“唐助理到現場去了。”
“你們還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