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最大產能進行生產,臨一機一個月也只能200多臺木雕機床。而僅一個月的時間內,銷售部就收到了1000余臺的訂單,所有訂單上都恨不得著寫“急,在線等”的字樣。
各個車間都開滿了負荷,周衡許下無數的獎金,鼓勵工人加班加點完成訂單。饒是如此,大批的后續訂單還是只能排隊等候,最遠的檔期已經排到了半年之后。
這樣好的業務形勢,饞壞了國內無數的同行。那些國營大機床廠還好說,覺得千兒八百萬的任務,也不值得自己放下身段去搶。但沿海的那些鄉鎮機械企業,可是羨慕得眼睛都紅了,恨不得化身章魚,伸出八只手去把訂單搶到自己碗里來。
“這臺機床沒有任何技術難度,我們完全可以仿造出來,甚至可以造得比臨一機還好。但是,機床的控制原理,我們徹底搞不清楚,光把機床仿出來,沒有任何用處。”趙興旺垂頭喪氣地向哥哥說道。
在長纓牌木雕機床剛剛火起來的時候,趙家兄弟就已經盯上這個產品了。
井南是全國先富起來的省份之一,農民富起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蓋房子,而且互相攀比著奢華,雕梁畫棟是再普遍不過的事情。在東葉省,唐子風的估計是一個縣最多能夠養活一兩家木雕店,而在井南省,一個鄉都能養得起幾家木雕店,因為木雕業務實在是太充沛了。
早先,井南當地也有一些機械企業生產過木雕機床,但功能都是僅限于雕刻一些簡單的圖案,而且操作難度很大,銷量非常有限。長纓木雕機床出現之后,井南各地的木匠都盯了這種簡單易學而又功能強大的神器,爭相前往臨河采購。
由于臨一機的生產能力不足,大多數的井南木匠都買不到現貨,只能拿到一張排隊的單子,等著叫號……
在這樣的商機前,趙家兄弟豈能坐得住,第一時間就以高價從別人那里買來了一臺長纓機床,準備大卸八塊進行仿造。
機床一拿到手,趙興旺就明白,這東西不好仿。以他的眼光,當然看得出這臺機床其實就是一臺簡化版的龍門銑床,用的是仿形銑的設計思路,其中的技術核心是在圖案調用和走刀策略上。
圖案調用是由一個數控模塊實現的,操作者需要把在計算機上生成的圖形文件,或者預先制作的圖庫用軟盤讀入機床的存儲器,然后數控模塊中的微處理器會把圖形信號轉化為銑刀運動的控制信號,控制銑刀的前后、左右和上下進給,從而在木板上雕刻出需要的圖形。
思路并不復雜,但圖形文件的編碼方式和走刀策略,不是趙興旺能夠還原出來的。以趙興旺自己的能力,可以設計出一臺具有三維銑削加工能力的機床,但要達到長纓機床這種精細的雕刻效果,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能不能買到現成的數控模塊?”趙興根問。
趙興旺搖頭道“我看懸。臨一機這臺機床,唯一的技術秘訣就是這個控制系統。臨一機的一臺機床賣2萬元,機械部分的成本連5000塊錢都用不了,加個數控模塊也就是一兩千塊錢。他們憑什么賣這么貴,不就是因為別人買不到這個數控系統嗎?”
“數控系統是哪出的?”趙興根問。
趙興旺說“他們用的是軍工432廠的處理器芯片,但程序是他們自己灌進去的,除非找人破解,否則誰也沒辦法復制出來。”
“艸!又是特喵的臨一機,臨一機這幫人也太小氣了,上次弄個打包機,還故意引人走錯路。現在搞出來一個木雕機,又把程序鎖得死死的,成天就想著吃獨食,也不怕自己撐著!”趙興根恨恨地罵開了。
半年前,臨一機開發出新型打包機的時候,龍湖機械廠就想仿造,結果被唐子風授權報紙發表的一篇文章給帶歪了路,折騰了許久也沒折騰出來。等到最終明白了打包機里的奧妙,成功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