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思通興沖沖地跑了。李太宇也不和王迎松、何繼安二人打招呼,自顧自地出了會議室,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又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王迎松和何繼安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王迎松居然破天荒地向何繼安送去了一個笑容。
“你笑什么?”何繼安沒好氣地問道。
“何科長,恭喜恭喜啊?!蓖跤烧f著,還真的向何繼安拱了拱手。
“恭喜啥?”何繼安一愣。
王迎松笑道“何科長又可以回去當(dāng)科長了,這不是大喜事嗎?”
“你……”何繼安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王迎松是在幸災(zāi)樂禍。他的潛臺詞分明是說東垣公司要涼了,何繼安只能回常機(jī)去了。
可問題是,他根本就回不去啊。他當(dāng)初是從常機(jī)辭職下海的,總覺得韓國公司實力強(qiáng),肯定不會倒閉。誰曾想,這才一年多時間,東垣公司就真的走到破產(chǎn)邊緣了。
他雖然離開了常機(jī),但家還在常機(jī)的家屬院里。平日里他沒少在原來的同事面前燒包,拉了無數(shù)的仇恨,現(xiàn)在東垣垮了,他想回去,人家能要他嗎?就算能讓他回去,光是各種冷嘲熱諷,也夠讓他受的。
“你說,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對不對?”何繼安瞪著王迎松問道。
王迎松學(xué)著電視里外國人的樣子,聳聳肩膀,說道“何科長,你不要造謠哦。我也是以公司為家的人,如果早知道這件事,怎么會不向李總匯報呢?”
“你肯定早就知道!”何繼安說,“你和那幾家代工廠子打得火熱,我打聽過了,就是這幾家廠子,在仿我們東垣公司的機(jī)床,用的是幾家大廠子的部件。這幾家大廠子都是機(jī)二零的成員,這件事情,這幾家代工廠不可能不知道?!?
“嘖嘖嘖,何科長真是聰明過人,你不去編電視劇真是屈才了。嗯嗯,我明白了,公司垮臺了也不要緊,你可以去寫劇本啊。”王迎松笑嘻嘻地說道。他一口一個何科長,可謂是在何繼安的傷口上撒鹽,而且撒了一把還不夠,這陣勢簡直就是恨不得把何繼安塞到鹽堆里去。
兩個屬下在如何斗心眼,李太宇已經(jīng)顧不上關(guān)心了。這一會,他正在自己辦公室里,焦急地往韓國打著電話。
“喂喂,爸爸,我是太宇?。 ?
在撥了七八次,終于等到對方按下接聽鍵之后,李太宇大聲地喊著。
“太宇啊,正好,我也正要給你打電話呢?!睂γ?zhèn)鱽淼恼抢顤|元的聲音。
“爸,我先說?!崩钐顡屵^話頭,“我這邊出事了,有人在故意破壞我公司的形象,現(xiàn)在客戶都在要求退訂單,還有客戶要求退貨,讓我們賠償全部貨款。爸爸,你介紹的那個勞律師純粹就是一個混蛋,大混蛋,在這個時候,他不肯幫我。爸爸,你幫我想想辦法,看看這件事該怎么做?!?
李東元一聲不吭地聽著李太宇絮叨,好不容易等李太宇說完了,他才嘆了口氣,問道“太宇啊,現(xiàn)在你賬上還有多少流動資金?”
“流動資金?”李太宇愣了,這是什么意思?他想了想,說道“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不到5000萬韓元吧?!?
“近期能夠收回多少貨款?”李東元又問。
李太宇說“本來能夠有七八十萬,也就是七八千萬韓元的收入,可就因為現(xiàn)在這件事,估計這筆收入就沒有了?,F(xiàn)在已經(jīng)有客戶提出退貨了,如果我們不得不退貨,現(xiàn)在手頭這點流動資金都不夠用,我恐怕得找銀行貸款去了?!?
“混蛋!你還敢提貸款的事情!”李東元在那邊就罵開了,“我問你,8月份你回韓國的時候,是不是瞞著我找銀行貸了款?”
“這個……”李太宇支吾起來,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李太宇到中國來的時候,手里有400多萬人民幣,但隨后兼并五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