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剛才都是一時糊涂,你快幫我勸勸曉惠,讓她把人叫回去,別去嚇唬我家東飛。”廖國英轉向唐子風,忙不迭地道著歉,還差點把唐子風叫老了30歲。
“曉惠?”唐子風向于曉惠喊了一聲,卻沒有說自己的態度。
于曉惠明白唐子風的意思,她盯著廖國英說道“你發個誓,絕不再找唐叔叔鬧事。”
“這……”廖國英有些遲疑,旋即就看到于曉惠舉起了手機,嚇得她趕緊應道“我發誓,我再也不找唐廠長鬧了,我我我我,我只向唐廠長反映情況,唐廠長,你說可以吧?”
唐子風打著官腔“反映情況是可以的,但要注意方式方法。鬧事這種舉動,既不能解決問題,而且還會影響到正常的工作。未來,你不但不能在我面前鬧,也不能在廠里的任何一位領導那里鬧。你覺得廠里有什么事情處理不公,可以通過正常渠道反映,也可以向上級機關反映,這都是你的權利。你說說,你能不能辦到?”
“能能,我保證以后再也不鬧了。”廖國英說,她心里惦記著兒子的安危,別說答應不再鬧事,就算唐子風要求她現在到廠里裸奔一圈,她也會照辦。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不停地向唐子風使著眼色,意思是讓唐子風趕緊去做于曉惠的工作,叫于曉惠收了神通。
其實,像廖國英這種習慣于在單位上撒潑鬧事的人,實際上是沒多大膽子的。他們的戰斗力只來自于單位領導的軟弱,說穿了就是所謂的“窩里橫”。于曉惠并不是體制內的一員,她所威脅要動用的力量,是社會上的混混,這些人可不會跟你講道理,一言不合就是用拳腳招呼,廖國英最擅長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在這些人面前一點用都沒有。
唐子風也不便把廖國英逼得太狠,他轉頭對于曉惠說道“曉惠,你再給你同學打個電話,讓他先把人撤了吧。廖阿姨已經做了保證,我們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于曉惠點了點頭,再次撥通了電話。那頭接電話的,依然還是蘇化,這小男孩也算是和于曉惠心有靈犀,就知道于曉惠肯定還會有新的指示,剛才這會,一直都守在電話機子旁邊呢。
“蘇化,跟你找的人說,讓他們先別動手。什么,要不要去二中?當然還是要去一趟,認一下人,至于以后要不要動手,等我的通知。”于曉惠發著號令,還故意把聲音提得很高,讓廖國英聽得清清楚楚。
“得令!”小男孩答應得極其脆生,甚至給人產生了一些畫面感。
“這……”廖國英的表情像吃了苦瓜一樣。她當然聽得出,于曉惠這話是說給她聽的,那意思就是要在她的頭上懸一把劍,任何時候只要她敢違背剛才的誓約,于曉惠就要讓這把劍落下來,扎到顧東飛的身上去。
面對著這種紅果果的威脅,廖國英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對方如果換成一個大人,廖國英或許可以考慮以威脅對威脅,說出一些諸如“大不了拼個兩敗俱傷”之類的狠話。但對方只是一個不滿18歲的女孩子,廖國英吃不準于曉惠會不會在乎她的威脅,萬一這孩子愣頭愣腦,不計后果,她敢拿兒子的安危去賭對方的理性嗎?
“好了,廖師傅,你也不用擔心,曉惠說話還是算數的,只要你安分守己,我相信曉惠是不會讓人亂來的。曉惠,你說是吧?”唐子風看著于曉惠問道。
于曉惠冷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唐子風向她揮了揮手,說道“那好,曉惠,你先到屋里去看會書吧,我和廖師傅談談。”
于曉惠點了一下頭,便鉆進北屋去了,還關上了門,留給唐子風和廖國英一個談事的空間。唐子風轉回頭來,用手指了指一張凳子,對廖國英說道“廖師傅,你坐吧,有事好好說,何必鬧到這個程度呢。”
廖國英遭此挫折,氣焰也全消了,只能蔫蔫地坐下,然后開始向唐子風哭訴,大致意思是覺得廠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