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覺得這氣候不太對勁,他們從京城出發是秋后,這走了近兩個月,雖往西北走,是會冷的快一些,但也沒這么快啊!
晝夜溫差大,是正常的,但是這白日里,怎么也會這么冷?
還有那呼呼大風,在馬車里聽著都覺得刮得人疼!
“爹,你這風正常嗎?”
沈如探出馬車了一眼,就躲了回來,風很大啊!
“為父這輩子也沒來過這西北之地,還真不知道。”
沈宴慚愧道,“若是京城,此刻該是最怡人之際。”
是啊,若是京城,此刻秋高氣爽,總是夜里涼,也不會是如今這般模樣。
“熒惑守心,長庚伴月!”
老夫人靜靜道,但這話之后又沒有下一句了。
沈如同爹娘互一,她怎么聽著挺熟悉的。
“老夫人,沈宴深知靜王本性,絕無造反之意。”
“靜王府滿門忠烈,落得如今下場,老夫人心有冤屈,只老夫人,這等話還是不要了。”
沈宴提醒道,天譴將至,便是當今圣上不仁,要是被官差聽到了,會更遭罪的。
哦,是了,沈如反應過來了。
天氣異常,又伴隨兇險的星象,不就是在當今皇上執政犯了天怒嗎?
沈如是不信這種的,但是想來朝堂又要震動了,可他們這些流犯是真受罪啊!
別日行五十里了,就三十里,這么走下去都吃力。
“福伯,怎么停下來了!”
馬車停下來,沈如有些奇怪,就打開馬車門問道。
“又有流犯倒下了!”
福伯悶悶道,他是在沙場上殺過敵的,但如今,著一群衣著襤褸,昔日貴人,死在流放路上,心里難免也唏噓惆悵。
又有人沒了?
沈如一愣,這么下去,到涼州,能少好些吧!
大部隊又停下來了,總不能在官道上吹風,好在這不缺山林,只能進了林子。
“陳大人,這樣不行啊,走走停停,上頭要怪罪的。”
開口的是臨水城當地的押解官差,等到了下一個轄區,他們就換班的。
“能走的了嗎?”
陳慶也望著天,他心中惴惴不安,這天……要亡人啊!
“先把死人處理了,若是待會不能上路,先去幾人到驛站匯報。”
陳慶發話道,面對如此異常天象,他也沒有辦法。
“往日這臨水城一帶,都是這樣的嗎?”
陳慶問短解的官差。
孫強就是當地的短解,他搖了搖頭道:
“往年哪來這么大的風兒,日頭好的時候,白日里還有些曬的。”
“就是,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提早進了冬日,但也不見飄雪。”
官差們一個個都在嘆氣,沈如一家人走出馬車活動身子,裹著厚厚的冬衣,他們是不冷的。
但是其他流犯真的著好可憐的。
“姐姐,我……我想回馬車。”
開口的是沈念,他到沈峰鼻頭通紅,嘴唇干的開裂,臉蛋也皸的厲害,有些不忍。
“嗯,不需要方便一下嗎?”
沈如問道。
沈念搖了搖頭。
“姐姐,我不想到這么多可憐的人!”
沈念弱弱道,但是他更清楚,自家都是靠姐姐才能舒服點,他又沒有幫助別人的能力。
沈如心里一沉,喲,自己弟弟還是個軟心腸的。
“進去吧,外頭冷。”
沈如干脆就順了沈念的意。
“姐姐,我想去方便。”
沈萱道,扯了扯沈如的衣袖。
沈如點了點頭,又同官差打聲招呼,牽著沈萱去林子里了。
“姐姐,你這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