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數日,白蘿卜是吃完了,沈如感慨這才走了幾天,怎么越發的冷了。
灰蒙蒙的天,著云層低的都要壓下來。
“這天……是不是要下雪了?”
沈如有些擔心道,“這個時候下雪,不正常吧!”
“不正常的事情還少嗎?”
沈宴回道,“算算一路走來,干旱,流民,地龍翻身,風沙走石,異象環生,怕是……朝堂不穩了!”
作為昔日的侯爺,沈宴還是察覺到一些朝堂的不對勁的。
一直都不穩吧!
沈如心中想著,除去靜王府造反真假,這次流放,牽連了不少朝廷命官,百官大清洗啊!
“我有預感,到了驛站之后,我們可能要羈留好幾天了,感覺馬上就要下雪了!”
沈如喃喃道,“哎,總感覺要出事。”
黑壓壓的天,讓沈如心情有些煩躁。
到了下午的時候,天真的飄起了雪,而且越來越大。
官差只能趕人,讓所有人加快速度,勢必在天黑前趕到驛站。
“這雪下的太古怪了,往年這也不到下雪的時候啊!”
到了驛站,沈如才下馬車,就聽到官差在議論了。
“對啊,還一來就這么大,這形勢,不出半宿,大雪就要封道了,下面的路怎么走?”
“聽了嗎,當今皇上又殺了一些人,以祭天威。”
“還聽南邊起勢了,我總覺得我們這皇帝,沒幾天好做了,那你我們……”
“你不要命了,這是你可以的嗎?”
官差們的竊竊私語,傳到沈如耳中,讓沈如不由皺起了眉頭。
原中,對于這一段流放路,是沒有任何描述的,所以,到底會發生什么她也不知道。
馬車統一都在驛站的后院,流犯們又去了專門的關押之地。
沈如跟家里人盡顯低調,倒是安然度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日,所有人都是被嘈雜聲吵醒。
白茫茫一片,大雪封路了!
陳慶同驛站的驛丞正在商議這一大波流犯的安置問題。
路是走不了了,但是這一大票人,就算每天兩個饅頭,也能把驛站給吃窮啊!
“陳大人,我這驛站可有十幾匹驛馬,光是養這些馬就費錢。你這一大波人的吃食,我這邊管不了。”
驛丞的直接,“而且,這流犯的糧食,不該是由州府發放的嗎?”
“之前的都吃完了,后繼不上,大雪封路,我們也去不了下一個城,也不知道在這要待幾日啊!”
陳慶苦惱,他何嘗不知道,這里沒有那么多糧食。
“陳大人,這個事情,我們的驛站真的沒辦法。”
“這大雪,也斷了驛站的糧草,要是封個十天半個月,我這些馬兒……也要斷糧了!”
陳慶知道這驛丞的是事實,但是苦惱啊,人多就是要吃飯。
流犯也不能隨意走動的,但是沈如興奮啊!
她都沒有過的那么厚的雪!
“爹,娘,你們先在這等著,我出去福伯。”
沈如找了個借口,同守官差了幾句,就順利地走了出去。
哇塞,這白茫茫的一片,要是能在雪地里堆個雪人,跟弟弟妹妹打雪仗多好玩啊!
“這位是……”
到套著囚衣的沈如,自若走了出來,驛丞有些不解。
陳慶嗯哼了一聲,隨即道:“之前剿匪,都是這位沈姑娘深入敵意,將山賊一網打盡的。”
“哦,女中豪杰啊!”
驛丞隨即懂了,這次流放的人,很多都是朝廷要員的家眷,的確不是一概而論的。
崔緹也走了出來,驛丞眼睛一亮。
“這位又是……”
“這位崔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