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孝之最后還是被沈如的鈔能力,以及那炫飛刀的手藝給折服了。
這鹽就賣吧,錢收了就好。
“沈姑娘,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你就不怕最后出事?”
最后,魏孝之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昔日的安國侯沈賢,可是武夫,怎么會(huì)有這么膽大心細(xì)的孫女。
“我們都已經(jīng)被褫奪了爵位,發(fā)配到了涼州,還有什么好怕的。”
沈如淡然道:“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涼州山高皇帝遠(yuǎn),才能讓我們東山再起!”
魏孝之挺佩服沈如的豪言壯語,但也是潑冷水道:
“涼州刺史蕭無燼,可是個(gè)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你要在他眼皮底下販賣私鹽,你有十個(gè)腦袋也不夠他砍。”
“那就拉他下水咯!”
沈如輕巧道:“蕭大人想要的什么,給他什么就是了?!?
魏孝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似乎在笑沈如的天真。
“沈姑娘,蕭無燼可不像本官這般錢?!?
“我知道啊,他他的涼州,要的是涼州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yè)?!?
沈如這話,讓魏孝之的笑臉凝固。
她竟然知道蕭無燼所想!
“大人,你他可笑不可笑呢,一介生,竟然想要那邊塞涼州繁榮昌盛,想要涼州起來,除非邊塞打開,西域流通,你可能嗎?”
沈如繼而又道,似乎也在探究魏孝之的反應(yīng)。
“哈……異想天開,生嘛,不就是這副德行!”
魏孝之調(diào)侃的話語帶著些鄙夷。
“沈姑娘,這一千斤的鹽,你準(zhǔn)備怎么帶走?”
“大人只要給我貨,我自會(huì)找人隱蔽運(yùn)往涼州?!?
沈如神神秘秘般道:“涼州我是有人的!”
魏孝之信了,要不是涼州有人,作為流犯的沈如會(huì)知曉那么多事情,被抄家的沈家,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
“行吧,魏大人,以后大家保持聯(lián)系,你們先去裝那一千斤鹽,我在甘州城逛逛?!?
沈如道:“對(duì)了,那兩個(gè)人我是要帶走的,等我到了涼州,魏大人難道還怕沒有壯丁嗎?”
魏孝之一愣,隨即明白了,當(dāng)場(chǎng)大笑起來。
“沈姑娘真是個(gè)妙人,頗有乃祖之風(fēng)。”
“魏大人試想一下,京城侯門世家,一朝淪為流犯,這人若不能改變,豈不是永遠(yuǎn)低到塵埃里了?”
沈如裝著大尾巴狼道:“我沈家傳承百年,豈能就此沒落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
魏孝之主要還是沈如出手闊綽,加上都是一條船上的蚱蜢了,他還真不怕這販賣私鹽的事情捅出去。
一切推到這沈如身上不就行了。
沈如同魏孝之寒暄半天之后,就出門溜達(dá)了,至于那兩個(gè)流犯,她讓人先在刺史府安頓著。
甘州有鹽礦,就到百姓們的日子不算太難,街上也是商鋪林立。
就是……不是老媽子,就是婦孺帶著孩子,到的幾個(gè)男人,不是老態(tài)龍鐘,就是還沒長(zhǎng)大。
“掌柜的,這城里就沒什么壯年嗎?”
沈如故意問了店家。
“姑娘,我們甘州的男人都去礦上做工了,你一定是外地來的吧!”
果然如此啊,這甘州刺史還真不是人!
這走私的鹽,自然是不能正常出城的。
沈如讓人將鹽直接從礦上拉到郊外林子里,借口已經(jīng)安排好了接應(yīng)的人,會(huì)直接運(yùn)走。
自然為了保持神秘,她不可能讓甘州官府的人見到自己的人馬。
最后,沈如很順利地帶走了被抓走的兩個(gè)流犯。
“大人,我們?nèi)ミ^了,都沒了?!?
魏孝之聽著手下的回復(fù),大是震驚。
“車轱轆也沒到嗎?去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