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出了房門。
沈如那邊,也就是一些簡單的草藥。
她還是用最簡單的方法,讓母親給弟弟用溫水擦拭身體來降溫。
驛站偏遠(yuǎn),又正值雨雪天,方晉出去一個時辰了還沒回來。
沈如這邊,已經(jīng)熬好了藥汁,自己弟弟喝了之后,發(fā)了一身的汗。
同時,也讓流犯中出現(xiàn)風(fēng)寒癥狀的人都喝上了藥,雖然不能立馬治愈,但總歸還是能讓人好受些。
“姐,我那沈如的弟弟也感染的風(fēng)寒,好像沈如有藥,已經(jīng)讓她弟弟喝了,要不,我先去她那邊一下?!?
翡翠出去轉(zhuǎn)了一下,就來告知崔緹。
“她又不是大夫,這藥能隨便喝嗎?”
崔緹很懷疑,“我們還是再等等吧,方圓十里,總不會沒有一個大夫吧!”
“好吧,我想著她弟弟都能喝的,大概姐你也可以,那沈如總不會對自己弟弟不好的?!?
翡翠道,也是怕崔緹無,便將自己到的事情都給崔緹聽。
“我還聽到那些流犯很多都出現(xiàn)了風(fēng)寒癥狀,沈如好像都給他們藥了。”
“姐,你沈如裝什么好人呢,她不是一貫都不管那些人的嗎?”
崔緹聽著翡翠的,眉頭微微皺起。
“翡翠,你我是不是比不上她?”
“姐,你何出此言,她……是個流犯??!”
翡翠立馬驚訝道:“就算她以前是侯府千金,可是她沈家已經(jīng)沒落了!”
崔緹臉色潮紅,神情卻是落寞了。
“對啊,她不過是一個流犯,卻讓方晉動心了。而且,之前發(fā)生那些事情,官差也求助于她,翡翠,你,她到底算什么身份呢?”
“這流放路上,她過的多自在逍遙不是嗎?”
“都是這些官差見錢眼開,等我們回了秦陵,讓人去參一本?!?
翡翠憤憤道。
“可是這樣也會連累裴家人??!”
崔緹自嘲道:“翡翠,在沈如面前,我總感覺像是在嫡姐面前一樣,低人一等。”
“姐,你……你多想了,沈如怎么跟大姐比呢,她沈家,已經(jīng)淪為流犯,以后世代都不能入仕呢!”
翡翠安慰道:“便是沈如再能耐,也擺脫不了流犯的身份??!”
“可是,我覺得她以后一定能改變沈家命運(yùn)呢!翡翠,我甚至在想,若是世子還在,到沈如,就不會多我一眼?!?
崔緹眼神中,透著自卑和脆弱。
“姐,這個不可能的事情做什么呢,靜王世子,畢竟已經(jīng)不在了??!”
“是啊,他畢竟不在了!”
崔緹呢喃著,重重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