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不知道蕭無燼是如何將她的石燭跟油燈推給顏少卿的。
這日又被魯毅帶到了刺史府,議事廳內,顏少卿也在。
“沈如,你們在京城的日子是何等的奢靡??!”
一見面,顏少卿就感慨道,“在油燈跟蠟燭上下功夫,都懷疑你們以前,是不是拿夜明珠照的明。”
“夜明珠是沒有,蠟燭挺費的,所以我想出了這個?。 ?
沈如坦然道:“你著油燈,下面是水,上面是油,既能照明,又省油,算不算出行利器?”
“還有這石燭,比一般蠟燭是不是持久很多?”
“蕭無燼這是極寒之地的魚油,可是我不相信,你們兩個,是不是又瞞著我什么?”
顏少卿很直接道,一雙狐貍眼在蕭無燼和沈如身上打轉。
“在商言商,顏少卿,你見過誰會暴露自己的秘方嗎?”
沈如反問道,“這油燈也好,石燭也好,只有我手頭有原料,蕭大人也沒有。你只需要這東西能不能賣?”
“像你們顏家,涼州首富,可能也用不到這些吧,照明,都是夜明珠?”
這還是方才顏少卿打沈如的,此刻又被沈如給懟了回來。
“我能賣出去,但是你有多少貨呢?”
顏少卿又問道,“這等東西,要先造勢。既然只有你才有的原料,我也便聽蕭無燼吹的,來自極寒之地的魚油。你手頭有多少貨,總要拿出一些來讓人見識一下的。”
沈如了個數,一旁的蕭無燼卻別有深意般著沈如。
“沈如,你這東西可燃,那若是用來做火箭,是不是要比桐油好些?”
沈如一愣,隨即便猜到了一些。
“是西域要進犯涼州嗎?”
“趙公明還沒去你家找人敘舊吧,玉門關外,外族騎兵多了,他最近都在嚴加操練兵馬?!?
沈如心里一沉,邊關真的要起戰事了嗎?
“我也正好收到京中來信,朝廷無暇顧及這涼州邊關的,西南叛軍在一個月內拿下三座城池,朝野震動?!?
蕭無燼繼續道:“若是你的東西能夠用在打戰上多好?”
“打戰了啊!”顏少卿幽幽道:“沈如,你那東西能準備多少是多少,趁著西南動亂,正好也是富貴險中求!”
沈如點了點頭,向蕭無燼,安靜:“蕭大人,若是到那一日,你想到什么,我可以幫忙。只是,火焰會帶走草原的生機,你不是很想要涼州的牧民能夠有豐美草地嗎?”
“但是一旦西域的騎兵踏破玉門關,涼州的百姓還怎么活?”
蕭無燼沉重道,他也是才知道,外族騎兵在關外頻頻出現。
“若無絕對把握,外族也不會進犯邊關的?!?
開口的是顏少卿,他之前一直不擔心打戰,是因為他有西域的眼線。
“蕭無燼,有些事情都不一定是真的,難道你信不過我?”
顏家幾代的基業,西域一帶都有顏家留著的痕跡,會不會打戰他會不清楚?
沈如在一旁聽著顏少卿的自大以及蕭無燼的擔憂,關于這事,她也沒底。
“要不,我去西域走一遭?”
“不可以!”
“好??!”
蕭無燼同顏少卿截然不同的回答,讓沈如驚了一下。
“你一個女子,需要去做這么冒險的事情嗎?”
蕭無燼的決然。
“你是女子,身手又好,大體上還是能全身而退的,要不,我帶你去?”
顏少卿倒是一副非常有興的樣子。
“已經有一批細鹽運過去了,我也想,那邊效果怎樣,沈如,做我的護衛如何?”
“沒聽到我的嗎?”
蕭無燼冷著臉道,以前他動過這心思,沈如功夫極好,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