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燼著沈如跟方晉相談甚歡，這心里頭頗不是滋味。

魯能搭建好了帳篷，也生好了火堆。

“大人，先吃點東西吧！”

“沈如！”蕭無燼開口喊道，帶著明顯的不滿。

“蕭大人，這又怎么了？”

沈如同方晉了一聲，便回到了蕭無燼身邊。

“你同他怎么會有這么多舊可敘，我們此行目的你可有透露？”

到蕭無燼皺著眉頭嚴肅神色，沈如一愣，隨即湊前低聲道：“蕭大人，你覺得我是那么沒數的人嗎？”

“去涼州行商，倒是異常，沈如，若是回頭你們還要談什么，你就問他們自哪邊來的，眼下西南局勢如何？”

蕭無燼不想讓沈如察覺到他是因為心里吃味，才這般語氣的。

沈如一愣，但隨即道：“蕭大人，君子所見略同啊！到涼州行商，涼州有啥，買主是誰？”

“我也很想知道，這運往涼州的貨物是個啥？”

蕭無燼微微皺眉，他還以為沈如跟那方晉就在敘舊情，倒不想沈如已經想到那么遠了。

“沈如，你是知道什么嗎？”

真是……言多必失，沈如低聲同蕭無燼道：“他問我涼州賣細鹽的事情。”

而且，方晉可能是買來送給軍需的，沈如心里有多種猜測，但是不能啊！

“那是要同顏家交易了？”

蕭無燼也在考慮，如果是跟顏家交易的，自己中途貿然介入，也不太好。

“如果是這樣，我們就不要去管了！”

沈如一愣，蕭無燼是太信任顏家了嗎？還是跟顏少卿之間，已經到了無我的境地了嗎？

“沈姑娘！”

就在沈如跟蕭無燼低語的時候，方晉提著一只烤雞走了過來。

“你們也沒帶什么吃的，沈姑娘，這給你們吧！”

“哇，烤雞，謝啦。”

沈如順手就接了過來，沖方晉笑著謝。

“蕭大人。”

方晉同蕭無燼問候了一聲，“我與沈姑娘，也算是有過共患難之情，能在此地相見，著實是有緣。”

“嗯。”

蕭無燼沒有太多情緒地應了一聲，沈如烤雞都拿了，他還能讓她還回去嗎？

“聽聞裴家公子也被蕭大人收為徒弟，我替我家姐，多謝大人了。”

方晉想多了解些蕭無燼，若是日后，江山易主，便是蕭無燼對裴重光的關照，也能讓那人，對他網開一面的。

“是重光聰慧。”

蕭無燼平靜道。

“那……先不打擾幾位進食了。”

方晉見狀，再次了眼沈如，就告辭了。

“快快，吃啊！”

方晉一走，沈如就催促蕭無燼。

哎，要是她自己一個人趕路該多好，空間里那么多新鮮的食材，都可以吃個盡興。

“你很喜歡吃烤雞？”

蕭無燼不由問道，回頭倒是可以讓人多養些雞的。

“好吃的我都喜歡，吃吧，吃飽了明天才有力氣繼續上路。”

沈如著，已經動手了。

蕭無燼吃著烤雞，眼神幽幽地往方晉那邊瞧了瞧。

這些人，倒不像是普通的商隊，那坐姿，倒像是練家子。

沈如是在馬車里過夜的，但是夜半時分，她聽到了外面不尋常的聲音，就立馬從馬車里出來了。

篝火依舊，方晉那邊有人值夜，沈如察覺到山林里似乎有亮光。

貓著身子沈如鉆進了林子，循著亮光的地方走了過去。

“這伙商隊不好對付，都是些功夫高的人，怕這些貨有問題。”

“一直聽有人往涼州運兵器，西南不太平，難道涼州也要出事了？”

沈如在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