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挖掘工作一直都有進展,蕭無燼同沈如漫步走在河堤上,身后是魯能自覺地隔出一段距離。
“上游由流民在挖掘,下游也有百姓在挖,相信在枯水期到來前,能夠挖通。”
蕭無燼放眼望著整個河道,眼里有他的抱負和對以后的期許。
沈如仰頭著蕭無燼,為他眼中的神采而折服。
這大工程,在朝廷都沒有把俸祿發放的情況下,是如何開展的?
她不用去問,蕭無燼那些個斂財的法子,也從來都不是為了自己。
“百姓這挖河,有工錢嗎?”沈如不由問道。
“自然是有的,一個月200文,這錢,倒不是我出的。”
“嗯?”沈如詫異,還有哪個冤大頭?
“不是你的嗎,讓城中富人募捐,到時候,河堤可以冠名。”
蕭無燼著沈如道,明顯是在夸沈如。
還真有人想要這虛名啊!
沈如樂了,“那敢情好,到時候還可以立個功德碑,到時候造橋也可以立個功德碑,誰誰,多少錢,寫的明明白白。”
“嗯,你的主意甚好。”
蕭無燼覺得沈如斂財的鬼點子才叫多。
沈如笑笑,她那是后世見識多了!
“沈如,是沈如,沈如,過來,我,是我!”
河道里,一個婦人突然追著沈如喊道。
沈如過去,沒有認出這蓬頭垢面的婦人是誰。
“沈如,我是許氏,你救過我的,你還記得嗎?”
沈如不記得了,還是困惑著婦人。
“就是官差要侮辱我,你……你替我出頭的,我夫家是你的姑丈……”
沈如想起來了,原來是她啊!
“哦,是你啊,就是哭訴自己沒得吃的,卻嫌棄我給的饅頭,還跟人一道想要把我推進泥潭卻被我反過來扔進泥堆的,對吧。”
沈如的甚是行云流水般順暢,把面容污垢的許氏給懟的不出話來。
“沈如……在都是親戚的份上,你……你幫幫我們吧!”
良久之后,沈如都想走了,才聽到許氏繼續開口。
“你是攀上了大人,但是你不能不顧的親戚的死活啊!”
沈如笑了,嘲諷神色著許氏。
“我不管你們的死活,你現在才知道嗎?”
“所謂親戚,就是沈家鼎盛時,時時打秋風;沈家落難時,一個個都想落井下石。”
“大人,大人,你行行好,放我們一馬吧,你都到了,沈如就是這么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她以色侍人,她配不上大人你啊!”
許氏見沈如不講情面,立馬轉向蕭無燼哭喊道。
“拉開!”蕭無燼冷著臉同官差道。
“走吧。”大庭廣眾之下,蕭無燼拉起了沈如的手,牽著沈如往前走。
“阿如,人間冷暖時常有,你不要太在意。”
沈如見蕭無燼安慰自己,倒是無所謂般笑笑。
“你我是在意的樣子嗎?”
“我家其實也挺復雜的,我爹敦厚,就總有人把我想的也好欺負。家業是先祖們創下的,但是守住的卻是我爹娘。這些人仗著姻親關系,昔日沒少得到便利;沈家落罪,株連旁支,就全部怪到我爹頭上了。這也就罷了,我見到不平的,伸手拉了一把,人家就想要我負責他們一大家子了,粗茶淡飯還不行,要山珍海味呢!”
沈如譏諷著:“我可不是軟柿子,誰想占我家便宜的,我就打出去!”
這話一完,沈如立馬向蕭無燼。
“你該不會對我有意見吧?”
沈如這眼神,蕭無燼覺得,自己但凡一個有字,她就能把自己手給甩開。
“沒有,絕對沒有。”
蕭無燼立馬道:“阿如,不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