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不想見裴聞璟,但是儼然,裴聞璟沒想放過沈如。
“你想干什么?”
翌日下午,沈如從牧場回來,就發(fā)現(xiàn)被人盯上了。
但是她不想讓余氏知道,還是將余氏先送了回去才同裴聞璟對峙。
“我只是想要,你在涼州如此在意的東西,是什么樣的。”
裴聞璟穿戴嚴實,半張臉都被布蒙著。
“裴聞璟,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要是打擾了我的生活,我就把你在涼州安插的人都給拔了!”
沈如惡狠狠道。
“你知道我在涼州安插的人?”裴聞璟來了興致。
“住的隔壁難道不是?”沈如反問道,聽余氏起過,隔壁對他們很是照顧,沈如雖沒有親自去查,但炸一炸還是可以的。
“顏家那邊的人被抓出了不少吧,裴聞璟,我鄭重警告你,不許跟我扯上任何的關(guān)系。”
沈如冷著臉道:“你應(yīng)該很忙,沒有太多閑工夫在涼州瞎逛。”
“斬殺節(jié)度使,不算大事嗎?還有,攔截圣旨,讓朝廷以為你們涼州反了,不算大事嗎?”
裴聞璟戲虐道,“你覺得昏君知道涼州二十萬大軍不會到后,會不會嚇死?”
“同我這些做什么?外頭不管怎么鬧,涼州還是涼州,裴聞璟,想想你的祖母,你的二嬸,三嬸,還有堂弟,現(xiàn)在不好嗎?”
“那我裴家九族的族人呢?”
裴聞璟反問:“現(xiàn)在還在那挖河。”
“蕭無燼過,只要這河道挖通,解了涼州的旱情,這些流犯,他就免了他們苦役了。”
沈如認真道:“裴聞璟,你捫心自問,你們裴家,真的是清白的嗎?”
“你什么意思?”裴聞璟語氣冷了下來。
“成王敗寇,若是你們造反坐實,在當今圣上面前,治你們靜王府的罪不是正常的嗎?”
沈如感受到裴聞璟的怒意,但依舊坦然道:“你的父母兄妹們,裴家的兒郎們,是因為被發(fā)現(xiàn)了造反的事實而被殺,這是你們奪權(quán)的犧牲者。”
“裴聞璟,你可以沒有,可以是冤屈,但是我想,是非對錯,日后都會揭曉的。”
如果靜王府沒有想要造反,那怎么可能在成年男丁都被斬殺,有關(guān)牽連者也已經(jīng)全部下獄流放后,裴聞璟還能這么快卷土重來,他哪來的軍隊?
“你也不用回答我,我不想知道,我只是想,珍惜當前的平靜跟安穩(wěn),你們在外頭打的天昏地暗,也別累及涼州。”
“這里的百姓很苦,涼州的苦,是因為大端的閉關(guān)鎖國。裴聞璟,若是日后你勝了,我希望你能讓涼州重開關(guān)卡貿(mào)易。”
裴聞璟著沈如,半晌之后,他開口道:“若是他日,我推翻皇朝,大赦天下,讓你爹恢復(fù)爵位,歸還你沈家祖宅,你們不回京城嗎?”
“回去了又能怎樣,讓我爹官復(fù)舊職嗎?可是朝廷已經(jīng)是新朝,知己也沒了,回去干什么呢?”
“我在哪,就能讓爹娘在哪好好生活,若是日后有機會,你大赦天下,我們不再是流犯,我弟弟日后可以去考取功名!”
沈如當然知道裴聞璟是勝利的一方,但原文中,這場持久戰(zhàn),幾乎維持了兩年吧,幾乎把崔緹的錢袋給拖垮了。
當然,裴聞璟成事后感念崔緹的付出,娶了崔緹,同時也給崔緹最大的權(quán)利,讓以崔緹為中心的新的崔家,成為了皇商!
裴聞璟幽幽著沈如,她的自信跟淡然與崔緹甚是不同。
“你是因為蕭無燼嗎?”
裴聞璟問道:“若是我,我也挺欣賞他的為人,同時感念他對重光的照拂,來日若我成功,我會想要讓他回內(nèi)。”
“那也行啊,他想去就去。”
沈如倒是立馬道:“他想要去的話,我就跟著他回京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