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跟蕭無燼走在農(nóng)莊的田埂上,著莊子上的長工在田里干活。
“棉花收好后,棉桿需要全部拔出,棉桿可以當柴火燒。”沈如覺得自己挺沒情的,跟蕭無燼商量著去哪,就到了自己的莊子上。
“棉花收成還好嗎?”蕭無燼著這一大片棉桿地,隨口問道。
“還行,來自高昌國的種子,加上平日里有司農(nóng)大人的人隨時查蟲病,今年的天時地利都不錯。”
沈如對這個棉墊信心相當足的,女人么,誰也缺不了那個的。
“你倒是還沒跟我呢,昨晚刺客怎么回事?”
蕭無燼了昨夜之人,繼而自己分析道:“來人掩飾的很好,面容聲線都刻意遮掩了,然后他的目的應該就是細鹽的提煉法子。”
“我猜想他還會來的。”
沈如有些擔心啊,著蕭無燼道:“那怎么辦,要不,你住我家吧!”
“這不妥。”蕭無燼失笑,“于我處理公務不便。”
“就這,我還以為你擔心的是別人你入贅呢!”沈如故意輕松口氣道,便是不想蕭無燼太過憂慮。“你不是了嗎,這次是最后一了,那我建議,干脆就把細鹽提煉的法子公之于眾吧!”
“便是如何公之于眾!”蕭無燼鎮(zhèn)定道:“是獻給朝廷還是給誰?”
“首先,鹽不可私人販賣,若是普通人得了這法子,自會催生私鹽販賣的行為;其次,眼下戰(zhàn)亂,阿如,其實我并不確定,誰會是最后的勝利者。”
“那你覺得來的人是哪方的人?”沈如試探問道,她覺得能出入刺史府而不驚動護衛(wèi),很可能就是裴聞璟。
要是朝廷的人,早就來問罪了!
“不知道,但是對方不會殺我。”
蕭無燼很是確定地道。
“為何這么肯定?”
“阿如,生死線上多次逃生的我,知道殺氣為何物。”
蕭無燼笑的漫不經(jīng)心,“著你這田地里忙碌的長工,我便覺得心頭踏實些,百姓臉上不慌不忙的神色,才是我這官存在的意義。”
沈如了眼蕭無燼,沒有去反駁他,雖然,他的刺史之位,應該做的是監(jiān)督這涼州官員。
“走吧,去莊子上坐坐,我還讓他們隨便種些菜的。”
沈如拉起蕭無燼的手道:“還有,我之前過的,要送你一套新的衣袍,我都記得的,是我自家地里產(chǎn)的棉花織布給你做哦!”
蕭無燼心里一動,她竟然還記得。
“阿如,你……”
“感動了,就幾件新衣裳能讓你感動啊!”沈如笑笑,“我可不像你那么大公無私,我的錢除去之前向家里要的,我也是身家不菲哦!”
沈如的意思,自然是那十二萬五千兩銀子是沈家的,不是她的,蕭無燼聽著也是明白。
不過,那剩下的兩萬五千兩,可就都是沈如的了!
比如身懷巨款的沈如,他蕭無燼,的確窮。
農(nóng)莊上,段伯一家人對沈如及蕭無燼都是恭敬的很。
“東家,這些是早上新摘得菜,你走的時候一并帶回去吧!”段伯的兒子段土根拿著一大筐菜道。
“好的,你們自己夠吃嗎?”
沈如也不是第一回了,她不是天天來,但每次來都能拿回去一筐菜。
“夠的,今年老天爺賞飯吃,該下雨下雨,該天晴天晴,地里的收成都不錯。”
“棉花的話,趁天晴要曬干透,這樣才好保存。”
蕭無燼著沈如交代莊子上的人做事,饒有興致地著沈如。
誰能想到一個侯府千金,這般的親民呢?
從莊子里出來,沈如跟蕭無燼便是風景一樣在郊外騎著馬不急不慢走著。
行至一處竹林,突然間,一個全身蒙的嚴實的男人攔住了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