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沈如也不覺得奇怪。
亂世出梟雄,誰都想要搏一搏唄,也就蕭無燼,只想守著涼州!
“蕭郎,你怎么才能阻止他們作死的行為呢?要不,我幫你把魏孝之抓了?”沈如猶豫著道。
“沒有魏孝之,也會有其他人,朝廷不只是不管涼州,整個西北現在都處于無人管控的狀態。”蕭無燼神色嚴峻,“或者我該他們蠢嗎?整整一年,都沒有發現,西北早就被朝廷放棄了?”
沈如握住蕭無燼的手,安慰道:“他們亂就亂吧,只要不來禍害涼州就是,而且幾個月之后,估計裴聞璟就要一路殺到涼州了!”
她也記不得裴聞璟在什么時候殺回涼州,跟裴家人認親的了。自己置身其中后,會發現所有的細枝末節都是未知的,而跟裴聞璟之間發生的事情,讓她覺得一切又有些不確定了。
“阿如,裴聞璟上位后的江山是什么樣的我不知道,但是魏孝之要是成王了,那就都亂了!”蕭無燼嚴峻道:“魏孝之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
的確是啊,當初拉壯丁拉到流放隊伍里了;還有誰出錢就賣給誰粗鹽,只認銀子不認人的!
沈如想著跟魏孝之見過的幾次面,很是認可蕭無燼的話。
沒過多久,隊伍就出了城。
十里處的樹林,這地方沈如不陌生的,不過遠遠到黑壓壓的人馬,沈如覺得自己這邊是不是人帶少了。
待真的見著了魏孝之幾人,沈如眼角都有些抽動。
奢靡!魏孝之穿金戴銀,還有那狐毛大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奢靡的暴發戶味道。特別夸張的是還在樹林里搭了桌椅,三城刺史都在,就等著蕭無燼了!
“蕭大人,你可讓我們好等!”魏孝之話的時候,雙頰的肉一顫一顫,的沈如微微皺眉,這是比之前更胖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前來,本官是要知道,你們占著官道何時休!”蕭無燼沒有落座,沈如在側,身后侍衛提防,還有暗中烏婭盯著。
“蕭無燼,大家都是刺史,你也別不識好歹!”沙州刺史猛的拍了桌子,這話語中明顯是積怨已久啊!“你涼州想要出去,就會進過我們三州,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涼州本是最苦的,但是這一年來,涼州鑿了河,又大修土木,蕭刺史,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怎么有錢也不通知一下大家一起賺。”甘州風月場所極盛,甘州刺史蕭無燼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蕭大人身邊這位哥,怎么著眼熟?”魏孝之的眼神在沈如身上打轉。“涼州的水土,怎么能養出這么細皮嫩肉的男子,我著倒是像個姑娘。”
沈如不裝了,不客氣開口道:“魏大人眼睛挺亮啊,是我!”
“是你!”魏孝之瞪大了眼,再了蕭無燼,頓時笑了幾聲。
“難怪,難怪了啊!沈姑娘兩次出面買入大量粗鹽,涼州又一下子要去了一年的粗鹽,那提煉細鹽的法子是涼州傳出來的。我算是明白蕭大人的錢是哪里來的了!”
“不過……蕭大人,本官就好奇了,既然有了那破天的富貴,那你怎么就放棄了!”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吧。”沈如蕭無燼都一副不想搭理魏孝之模樣,便開口道,“因為要方子的人,我們惹不起。”
“此話怎講?”魏孝之收斂了一下神色,立馬問道。
“涼州的二十萬大軍為何按兵不動,你們不想知道嗎?那是因為叛軍早就在涼州安插了眼線,這細鹽提煉法子,也是叛軍要的。我們大人想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所以,干脆就把這法子給公開了。”
沈如道,繼而著魏孝之,壓低了聲音:“魏大人啊,我們大人,只想要涼州安寧,你們想要自立為王,還是怎么的,我們大人只會在道義上譴責你們,因為……叛軍到時候會打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