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娘的萍兒啊！你怎么那么狠心，拋下娘親跟你弟弟走了啊！”錢氏著臉色蒼白的沈萍尸體，哭的不能自已。

“二嬸，還是讓沈萍早日入土為安吧！”沈如在一邊道。

“為什么，為什么萍兒會死，阿如，你告訴二嬸，萍兒怎么死的？”錢氏一時無法接受沈萍的死。

“二嬸，沈萍是自盡的，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她不想活了。”沈如直接道，“她也不想讓你知道她遭遇的事，所以，二嬸，帶著沈峰好好過日子吧！”

女兒失蹤那么久，錢氏哪會不知道會遭遇什么啊！但是到沈萍眼下模樣，她心里更是難受的很。

“萍兒，娘的萍兒啊！”錢氏只能壓抑著哭，哭的一旁的沈如，背過臉去，不想再。

沈萍的喪事，是沈家幫忙辦的。沈如后來也有聽，那張旭陽的尸體在義莊一直沒有人認領，最后被扔到了亂葬崗。

“那個爛人，尸體被狗吃了也好。”沈如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跟白芊芊在一起，不解氣地憤憤道。

“他的家人是不是也很嫌棄他？”白芊芊想到在店鋪鬧事的張家人，“那個時候，感覺還是挺在乎這個兒子的啊！”

“誰知道呢，人也不在那舊地方住了，也不想去找了。”沈如憤憤道，“真是爛透了！”

“沈如，這過了幾個月，我還是沒能把繡坊給定下來。其實你二嬸的那繡坊，也算可以了，如今沈萍不在了，你我要不要……”

白芊芊惻隱心起，錢氏也是來自京城的名門貴婦，眼光也比其他人好一些。

“這事由你自己決定，怎么都可以。”沈如道，“定好合作之后，需要用錢，再同我吧，刺繡這塊，我不懂。”

“好！”沈如神色懨懨，白芊芊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見蕭無燼過來，知地回自己院子去了。

“阿如。”蕭無燼知道沈如最近的心情比較低落，“明日，帶你去下村子里的新苗吧！”

“嗯？”沈如不解著蕭無燼，“為何這么突然？”

“你心情不好，所以帶你出去走走。”蕭無燼坦然道：“人死不能復生，地里在茁壯成長的莊稼，曠野的廣袤，我想你的心情，能好一些！”

“蕭郎，你，她是不是可以不死的？”沈萍的死，對沈如來，總有那么一些自責在的。

理智告訴她，是沈萍自己不想活了，發生那樣的事情，沈萍不可能還有臉活下去的；但是情感上，她又覺得，活著都是希望啊！

“我想，發生那些不好的事情后，活下去對她來更難。”蕭無燼安慰道，“阿如，活下去，需要莫大的勇氣，還有這世俗的眼光，還有身體的創傷……”

“我知道，死對她來是解脫。她活的就是不快樂，罷了，明日同你去走走！”沈如神色有些沮喪，在一些事情上，她覺得非常的無力！

天氣晴朗的春日，微風徐徐，沈如跟蕭無燼到了產黑水的村落，在村長熱情地陪同下，了村里的田地。

“大人，夫人，你們真的是我們村的恩人啊。今年的稻谷鐵定會豐收，這苗子著都格外的精神。”

“目前還早，等長谷子的，本官會讓農事官盯著些，施肥也要合理，還有這水稻，要保證田里的水……”蕭無燼一個刺史，在同村長著種稻子的注意事項。

沈如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蕭無燼的眼神，也帶著好奇，他是把齊民要術，都進去了嗎？

“大人，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大山村，都會牢牢記在心里的。”村長感動道，“就是……村里人不識字，上回那位大官來的時候，還給我們寫了一些注意的事情，我們……”

蕭無燼眉頭皺起，整個村子都沒認字的人嗎？

“村長，附近都沒有學堂嗎？”沈如開口問道。

“前些年，村里人飯都吃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