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就嘛,沈如一定是騙你,在刺史府的時候,我們吃的都一樣,還有程硯查,怎么可能下毒。”翡翠話已經不流口水了,但是她嘴歪,不想被人到,所以一直戴著面紗。
崔緹想想也是,她沒有單獨吃過什么的。“但是我這手上的痣算什么?”
這……翡翠也不上來,向一旁的程硯。
程硯搖頭,他不知道。一直以來他也很謹慎,完全不知道沈如是什么時候下的毒。
“或許,她是騙你的。”程硯覺得沈如不像是會暗中下毒的人啊!
崔緹心頭有些亂的,對涼州毫無好感,又怕再遇上沈如,索性就回了住處等裴聞璟。
新朝的律例,還有關于涼州的日后,裴聞璟在刺史府,也大體上都告之眾官,等到他離開刺史府,都已經是午后了。
裴聞璟自然是先去了裴家人所在,同老夫人話家常。
“祖母,孫兒會在涼州逗留一段時日,昔日因我們裴家而抄家流放的,這一次,若是有想要回京了,我也會一并帶回去。”
“聞璟,只是這波人若是離開了涼州,那涼州怕是一下子少了很多人啊!”老夫人顧慮道,“京中可還有他們的位子?”
昔日抄家流放,錢財都歸國庫,那些宅子,有的也幾經流轉了,裴聞璟一時之間,倒是不上來。
“祖母,那就由他們自己吧,涼州官府這邊,會進行流犯身份文牒的確認,至少,不管到了哪里,他們都不是流犯了!”裴聞璟道:“這是裴家還他們的。”
“哎,到最無辜的,怕是沈家。”老夫人道,“那安國侯沈宴,便是與你父親交好,落得個滿門流犯,實屬無妄之災。”
裴聞璟知道老夫人的意思,沈家的確是很無辜。
“孫兒會親自去一趟沈家,感謝沈家對你們的照顧。”
“這是應該的。”老夫人道,“若是他們都不想回京城,那不如賞他們些金銀吧,讓他們在涼州也能夠富足一生。”
裴聞璟點了點頭,這也是應該的。
“祖母,三嬸還在做事嗎?”裴聞璟建議道:“也該讓三嬸回來了,還有重光。”
“你三嬸承蒙沈如照拂,尋了個輕巧又賺錢的活,重光也得蕭大人悉心傳道解惑,聞璟,沈如同蕭大人,是我們裴家的大恩人。”
老夫人知道崔緹之故,也是提醒裴聞璟,切莫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來。
裴聞璟不知道崔緹過什么,聽到老夫人的話,心里有些無奈。
“祖母,裴家人不會恩將仇報的,不管對誰。”
“如此甚好,你與崔緹,尚未完婚吧?”老夫人又問道。
裴聞璟搖了搖頭,繼而道:“帶回了京城,我會娶她的。”
“昔日靜王府出事,崔家立馬退婚,但兜兜轉轉,倒是又同崔家結親。”老夫人感慨道,嘆了口氣,倒是不多了。
“崔緹與她嫡姐不同,崔緹的背后還有方家。”裴聞璟道,“也只有崔緹,敢做出那么恣意妄為的事情來。”
老夫人想著崔緹出現在流放路上,又一路護送他們涼州,又買下這宅子供她們住,算了,她都這把年紀了,還能管什么呢!
“聞璟,回了京城之后,我想去拜祭一下你父親他們。”老夫人悵然道,“他們……可有安葬?”
裴聞璟的眼睛紅了,裴家男兒的尸體掛在城墻上,任由禿鷹啃食,最后,還被扔到了亂葬崗。
“祖母放心,我早就將父親他們的尸身安葬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拜祭裴家所有無辜被殺的人。”
“好孩子!”老夫人重重嘆了口氣,老天爺讓她活著,就是到今日吧!
“祖母,我先去崔緹。”裴聞璟道。
“去吧!”
崔緹這邊早就知道裴聞璟回來了,但是他先去的隔壁,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