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這邊最終還是醒了過來,但一想到自己居然損失一半的兵馬,且沒有拿下虎牢關,他就又氣得不行。
但無論如何,多鐸也不得不向多爾袞稟報此次的戰事。
京師。
多爾袞的府邸內,擠滿了一屋子的金錢鼠尾,皆圍著爐火,不吭一聲,整個屋內顯得特別安靜,只聽見多爾袞急促的呼吸聲。
“混賬!”
多爾袞重重地將多鐸急遞回的奏疏摔在了地上,猶不解氣,又拔出刀來,當場胡亂砍著自己身后的貂皮褥子。
“混賬!”
“混賬!”
“混賬!”
多爾袞砍的整個褥子是毛屑橫飛,直到砍累了,才癱軟地坐回到了椅子上,虎視著在場的建奴文武大臣:“你們,這多鐸是干什么吃的,打個虎牢關,讓人家吃掉一半兵馬,還居然沒打下來,他手里的紅衣大炮是擺設嗎,??!”
由不得多爾袞不生氣,因為這可以是他大清自努爾哈赤起兵以來損失最大的一次之一。
雖然失敗的直接責任人是多鐸,但誰都知道多鐸是他關系最好的親弟弟,無疑也會影響他這個攝政王在建奴中的威信。
在場的文武大臣瑟瑟發抖,沒人敢話,誰都知道多鐸是多爾袞的弟弟,只有多爾袞敢多鐸,他們自然不敢多鐸的不是。
多爾袞見此怒吼起來:“都啞巴了嗎?”
在場的文武大臣不由得一顫,抬頭了多爾袞。
“輔政王駕到!”
但這時候,濟爾哈朗突然走了進來,道:“以我,這事還是多鐸輕敵了,攻虎牢關竟還分別攻取龍門和南陽!這才給了明軍可趁之機,當革其職!嚴辦!否則,沒法向我滿洲各旗旗主交待,他這一仗損失了我滿洲各旗不少牛錄!”
多爾袞了濟爾哈朗一眼,心想這濟爾哈朗最近連朝班都懶得去,更別提來自己的王府議事,如今卻不請自來,擺明了是來自己笑話的。
這讓多爾袞心里很不爽,一時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而接下來,多爾袞的第一心腹同時也是滿人的剛林站了出來:“王爺,以奴才,此事不能全怪豫親王,此事當與我們還是輕視了崇禎朱由檢有關,這位大明皇帝自南遷后,似乎變了一個人,行事穩重又有章法,甚至居然還只用一年就練出了如此強軍,還敢親臨河南督戰,可見其膽魄也是有的!”
剛林的話很合多爾袞的心意。
這樣既為豫親王戰事失利的事開了解,也把此事的核心人物朱由檢提了出來。
多爾袞臉色稍微好轉,氣也消減了幾分,但依舊對輔政王濟爾哈朗視若不見,只問著其他滿清文武官員:“你們呢,是怎么個法?”
范文程咳嗽了一下,然后站了出來:“王爺,奴才也覺得此事當注意朱由檢此人,這位大明皇帝去了南方,勢必會成為我大清一統天下之阻礙是早已料定的,但只是我們還是低估了這位大明皇帝,明顯這位大明皇帝之能為不同于普通帝王,接下來,我大清要一統天下,需先除掉此人不可!”
濟爾哈朗雖然很喜歡多爾袞笑話,畢竟多爾袞和他本來都是先帝托孤的首席大臣,但偏偏多爾袞現在掌控了大權,這讓他很不爽,但他也還是會考慮一下自己大清的利益,也就在這時候打斷了范文程的話,了起來:
“沒錯,本王早就過,李自成算什么東西,當先集中大軍滅了崇禎再,你們偏不聽,偏覺得偏安的崇禎現在是沒了爪子的龍,焉不知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好了吧,這崇禎練出了一支近衛軍,將來我大清一統天下無疑要多付出不少代價!”
多爾袞沒有完,他聽得出來,濟爾哈朗明著是在附和范文程,言崇禎為大清宿敵,其實是在暗諷自己沒他更睿智。
多爾袞寒著臉向范文程:“繼續!”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