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完后就又咳嗽了起來。
滿清在淮安的大敗的確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打擊。
寧完我則因此問著多爾袞:“主子,要不,奴才親自去安排人殺了這朱由檢!此人不除,終究是我大清之患!”
多爾袞瞅了寧完我一眼,他雖然不太相信靠刺殺的手段能除掉朱由檢,但他也希望寧完我能夠通過刺殺的手段除掉朱由檢。
所以,多爾袞沒有駁回寧完我的提議,只道:“這朱由檢能有今日之勝,或許不止他一人功勞,可能其背后還有高人,所以若能殺掉,當將朱由檢身邊之周遇吉、蔣德璟等皆殺掉,盡全力去辦,此事若成,本王必封你為侯!”
寧完我聽多爾袞這么,忙激動地跪在了多爾袞面前:“奴才定不會辜負主子期望!”
接著。
寧完我便離開了多爾袞這里,在將一系列打探敵情的事務交給李率泰后就開始準備起身南下。
而多爾袞這里則依舊在沉思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勢。
多爾袞因此想到了范文程。
因為多爾袞一直很清楚,最先認為自己大清當一統天下,取明而代之的正是范文程。
而自己大清的諸漢臣中,最有謀略者也當屬范文程。
于是。
多爾袞立即讓人去請范文程來見他。
而此時。
范文程正在自己府里接見洪承疇。
兩人現在皆貴為滿清的大學士,算是漢臣里地位最高的一批。
不過,兩人現在都只著布衣坐在一起垂釣,而沒有穿他們的大清一品官服,連辮子也只掩藏在了斗笠之下。
“承疇,魚上鉤了!”
范文程見洪承疇的魚線被湖里的魚不停地拽著,也就忙提醒了一句。
正出神的洪承疇“哦”了一聲,然后才急急忙忙地把魚線扯了出來,只見一條魚掛在自己的魚鉤上,擺動著自己的尾巴。
不過,洪承疇對此倒也沒有多么喜悅,只默然地取下魚來。
而范文程也沒有話,兩眼悵然地向了對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范文程才主動問了一句:“承疇可已知道南方的事?”
洪承疇有些不想回答范文程,所以也就繼續緘默起來。
而范文程主動了起來:“雖然我并不支持攝政王在朱由檢于河南擊退豫親王后依舊讓英親王與豫親王攻伐明國,但我也沒想到我大清會敗的如此慘,我們終究還是瞧了他朱由檢!”
洪承疇這時候倒也沒忍住了起來:“我在朱由檢身邊為臣也有十余載,此人刻薄寡恩,雖為勤政之君,但不是英明之主,如今卻如此厲害,實話,洪某實在是感到意外,以洪某來,他背后或有高人指點。”
“是啊,若無高人指點,怎么會出我等皆是漢奸,只有個人功業之念,而無民族興亡之思。”
范文程最耿耿于懷的就是朱由檢將他宣揚為天下第一漢奸,并將他同秦儈類比,也鑄跪像于各處,由天下漢人踐踏,所以,范文程此時依舊忍不住起此事來,當然,他也擔憂,他會因為朱由檢而遺臭萬年。
洪承疇同范文程一樣對朱由檢他們是漢奸的事感到不忿:“朱由檢所言不過謬論而已!他朱家所奪的不過是元廷江山,何來漢家一,我洪承疇為他朱家戎馬半身,也算對得起他朱家,問心無愧!而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我洪承疇有感于大清先帝之恩,不得以惜身以順天命,又怎算得上是漢家之賊,自古成王敗寇,等我大清統一了天下,這些謬論只會不攻自破!”
“承疇所言甚是,只要我大清統一了天下,又何懼他朱由檢一家之言。”
范文程也附和了一句,他不由得心里暗暗發誓,將來如果大清統一了天下,定要將辱罵他的所有籍碑文與他的跪像全部銷毀。
“但要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