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與當?shù)匕傩展唇Y(jié)在一起,每隔四五百步就有他們的崗哨,我們占不到任何便宜!即便是夜間,也有人放哨,甚至還有獵狗,所以,我們很難偷襲!
而且這些巡防營官兵也不是我們以前所見到的明軍,聽見我們的火器聲并不懼怕,甚至他們的火器更加先進,不懼風雨!”
這西洋番繼續(xù)了起來。
而克羅爾也神色凝重地了汪琬一眼:“汪先生,可有什么好的建議?”
汪琬不屑地瞥了這外夷克羅爾一眼:“我早就勸你放棄劫掠!這次搞亂江南的謀劃,我們已經(jīng)輸了!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服軟,殺幾個你的手下,把鍋推到他們身上,是他們對大明不敬,與你沒關(guān)系,你只是想來帝國做生意,并向大明皇帝請罪!”
“這不可以!我克羅爾怎能向一個東方人屈服!”
克羅爾大聲回道。
汪琬放下了茶盞:“那你還要做我們的生意嗎?!別忘了,這里面是每年數(shù)百萬兩的買賣!”
克羅爾捏緊了拳頭:“我偉大的佛郎機國豈能輕易向一個東方魔鬼皇帝低頭,我相信等佩可西將軍下來了后,會解決此事的!佩可西將軍也同樣不會無視這每年數(shù)百萬兩的買賣!”
汪琬白了克羅爾一眼:“行!我還是去試著與閻應(yīng)元接觸一下,此人是個人才呀,以村鎮(zhèn)為點,以河溝為網(wǎng),處處設(shè)崗,處處設(shè)卡,這他娘的哪里是在捕盜,這是把江南當成他的軍營了!”
明顯,汪琬這個時候再次想起來如今負責江南治安的總督閻應(yīng)元。
“閻應(yīng)元!”
克羅爾也咬牙念了一下,然后回頭問著汪琬:“此人是何年的進士,為何我沒聽你們過。”
“曾是江陰一不入流的吏,沒人聽過!”
汪琬回了一句。
“江陰吏,竟如此厲害!”
克羅爾恨恨地了一句。
……
咔擦!
咔擦!
咔擦!
定海城外,一群落水后被俘虜?shù)奈餮蠓?苷诒惶帥Q著。
無論這些西洋番如何哀求。
閻應(yīng)元一臉嚴肅地著這一切,目光游離在遼闊的海面上。
彼時。
當又有一些西洋番海寇被抓了過來時。
閻應(yīng)元這時候?qū)ψ约荷磉叺娜朔愿懒艘痪洌骸昂?茉谠黾樱鬟@些人是不撞南墻不回頭,有意要大肆劫掠一番,我們得給百姓們再壯壯膽,讓百姓們覺得殺外番和殺六畜之物沒有區(qū)別,所以,吩咐下去,讓自救隊的百姓去處決這些海寇,處決一個,賞銀元一個。”
半個時辰后。
閻應(yīng)元好友陳明遇跑了來,拱手道:“閻兄!剛才我見許多百姓在處決西洋番,是你的命令?”
閻應(yīng)元目光深邃地繼續(xù)著海面:“沒錯!江南士民們對內(nèi)強硬,對外則太溫馴,這不是好事,我得讓他們有無懼外番之心。”
陳明遇點了點頭。
閻應(yīng)元則在這時候問道:“怎么樣,可查清楚了沒有,他們那些人在哪里議事?”
陳明遇點了點頭:“在倭國的出島,是應(yīng)天巡撫何撫臺身邊的幕僚閔一鶴親口告訴我的,他還帶來了一封信,讓我轉(zhuǎn)交給你,是出自長洲汪先生之手。”
“取地圖來!”
閻應(yīng)元讓親衛(wèi)拿出地圖來,同時接過信了起來:“汪琬?他也參與了進來?”
陳明遇點了點頭:“朝廷這次搞的新商稅,以及突然制造出的這些所謂工藝品,斷的不是一家一姓的財路,是整個江南上上下下所有權(quán)貴、士紳、胥吏乃至西洋番、日本倭寇等財路!要不然,何撫臺身邊的幕僚這些人不會參與進來,何況汪先生,他家本就是走私西洋貨物起家的富商,自然會參與進來。”
閻應(yīng)元這時候起了地圖:“這里面的對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