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很樂意見這種現(xiàn)象,他可不希望這些自詡清流的文官們太團結(jié)。
因為不然的話,對于他這個皇帝而言,一旦這些偏保守的清流文官們太團結(jié),一起來針對他這個皇帝,有時候也是會讓他感到比較頭疼的。
畢竟這些人就相當于是這個時代的職業(yè)鍵盤俠,嗶嗶起來沒完沒了。
一刀砍自然是不行的,畢竟大明不是大清,得讓人話。
而現(xiàn)在倒好,黃道周成功地挑起了清流們間的內(nèi)斗,甚至有種為重塑士大夫脊梁而要嚴刑峻法的意思。
這樣以后,殘暴不仁的罵名都不用他這個皇帝來背了。
畢竟這是黃道周這類大臣非要建議皇帝用嚴刑峻法,要這么較真的。
朱由檢后就著面如死灰的任敏耜等人:“建奴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兩次南征后早已是元氣大傷,而我大明早已練出十萬雄兵,所以,大明將來北復(fù)京師之事指日可待,你們都是聰明人,應(yīng)該也得出來,天下依舊會是我大明的,只可惜,你們聰明反被聰明誤,如今是不到我漢家河山重歸于大明的一天了。”
朱由檢完就一揮手:“全部按漢奸罪論處!”
于是。
這些因為通過譚吉瑄向多爾袞獻媚的清流文官們和譚吉瑄、譚吉祿兄弟二人皆被押了下去。
他們將被押在刑部大牢。
由刑部審決。
東廠只是負責(zé)抓捕審訊。
如同都察院只負責(zé)監(jiān)察與舉報一樣。
審決最終還是由刑部來。
當然。
大明的這種司法程序制度很脆弱。
主要皇帝朱由檢自己愿不愿意遵守。
畢竟這些制度也都是他皇帝承認的。
但現(xiàn)在朱由檢表示愿意遵守,因為他相信黃道周和張慎言這種歷史上為大明殉節(jié)而死的道德潔癖者會比自己更痛恨這些首鼠兩端之輩,到時候這些軟骨頭會死得更慘,而他這個皇帝還不用背鍋。
所以,對于朱由檢而言,遵守一下自己承認的制度規(guī)則何樂而不為呢。
朱由檢作為皇帝自然巴不得這些軟骨頭死得越慘越好。
那樣的話,將來漢族士大夫的脊梁自然會更硬點,也會少很多首鼠兩端之輩。
但這讓很多文官們感到了恐懼。
程芳朝不得不繼續(xù)道:“陛下,法不外乎人情,上天有好生之德,是故,臣認為任敏耜等雖獻媚于多爾袞,不忠于陛下,然到底是未曾貽害于朝廷百姓,若真凌遲有損陛下仁德,臣意還是輕懲為好。”
朱由檢冷下臉來:“放肆!你不過是個少詹事,乃只負責(zé)皇子教育事,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隨意針砭天下刑律之事?你剛才叱喝黃卿,大放厥詞,朕本不想計較,卻沒想到你還不識!朕強調(diào)過多少次,非職責(zé)分內(nèi)之事不得妄加評議,也不得隨意亂了尊卑秩序!”
朱由檢完向張慎言:“刑部尚何在?”
張慎言忙站了出來:“臣在!”
朱由檢則直接問道:“程芳朝該當何罪?”
張慎言和黃道周是一伙的,兩人都屬于海瑞那種類型的不近人情很講原則之清官。
所以,朱由檢這么一問,張慎言直接就回答道:“回陛下,紊亂朝綱,御前失德,目無君父,當杖斃!”
程芳朝這件在朝堂上突然大放厥詞的行為,要怎么解析,可大可,大就是目無君父,目無朝綱,就是君前失儀,舉止無序,性格太直。
而現(xiàn)在朱由檢把這個定性程芳朝的權(quán)力給了刑部尚張慎言。
張慎言明顯是要幫黃道周,故意要幫黃道周,所以直接把程芳朝的罪往重了解析。
程芳朝聽后自然十分驚愕,也十分憤怒。
他心想自己好歹也是詹事府的少詹事,是東宮屬臣里的堂官,將來一旦太子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