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地主武裝士氣還是挺足的,畢竟人不知無畏,作為當地地頭蛇,從來就習慣了在這些地方上橫行霸道。
一當地望族的管家封永霸此時就帶著三千鄉勇最先從清軍駐扎地濰縣出發。
封永霸將自己所帶的鄉勇皆召集起來,且手舉起了一碗剛放了雞血的酒。
在他面前的三千鄉勇皆端起了這樣的一碗酒。
“喝!”
一臉橫肉的封永霸大聲一吼,就把酒碗放到唇邊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喝!”
封永霸麾下的三十名鄉勇頭目也大喝一聲,開始喝這雞血酒。
其他鄉勇也跟著喝了起來。
哐啷!
然后,封永霸將手里的酒碗往地上一摔,就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
哐啷!
哐啷!
哐啷!
……
其他人喝干雞血酒后就都摔了碗,很有氣勢和節奏感。
封永霸接著就拔出了刀:“喝了有符的雞血酒,自有菩薩保佑,刀槍不入!走!”
封永霸大喝一聲就先持著大刀走了出去,而他身后的士族鄉勇也都跟了來。
封永霸腳步走得很穩,氣勢也很足。
其他人也是一樣,走得步伐是六親不認。
而沒多久。
一明軍哨騎扛著槍騎著馬從地平線出現,著這些地主武裝就勒住了韁繩。
接著。
又一明軍哨騎從夕陽下冒了出來,且一點一點地放大。
接著,又有一點,兩點,三點,明軍哨騎不斷地出現,傲立于這三千鄉勇面前,身披著霞光,猶如一群縱橫于原野的戰狼且剛嗅到獵物時的樣子。
封永霸帶著自己的鄉勇們停了下來,袒露著肚子,然后把大刀放到左手上,接著就往右手上吐了一口吐沫,接著再用右手握著大刀,然后振臂一吼:“給我殺!宰了這些狗賊!”
“殺!”
這些鄉勇如出窩的螞蟻一般朝劉希堯等明軍哨騎沖了來。
劉希堯見此情景輕蔑地笑了笑。
二十七名明軍哨騎依舊屹立不動,扛著槍,背對著夕陽,仿佛在享受著這些鄉勇沖鋒時的吼聲,如聽梵音。
漸漸的這些鄉勇沖近了些。
頓時,這二十七名明軍哨騎把轟天雷丟了出去,然后一同掉轉馬頭,策馬而飛,仿佛在追逐落日。
而在他們身后則突然傳來震天撼地的爆炸聲,火光四起,慘叫不斷。
王貴東走在最后面,他不由得回頭了,只見鄉勇已經在往后跑,跟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而在兩者的空地間則有數百鄉勇尸體或傷亡者原地慘叫起來。
其他明軍哨騎也相繼回頭觀望,一時,眾人不驚因此哈哈大笑起來。
然后,明軍哨騎們掉轉馬頭,持著斬馬刀沖了過來,追上這些鄉勇就是一頓砍,如入羊群。
……
“廢物!廢物!到底有多少明軍,你們就嚇成這樣!這還沒進入登州地界呢!”
被滿清朝廷封為登萊道臺當地望族族長修文道指著自己的奴才封永霸破口大罵起來。
封永霸一個勁地磕著頭,哭得是泣不成聲,他之前有多威武此時就有多狼狽:“老爺!那些明軍雖然不多也就二三十人,但他們有妖術啊!他們不知道施了什么法術,我們的人一挨近他們就砰的一下炸飛了不少,我們喝了菩薩賜的符都沒有用的!”
修文道直接踹了封永霸一腳:“沒用的東西!那是轟天雷,一種火器,那玩意兒也就炸一下,你們手里的刀槍是紙糊的嗎,管他炸不炸先沖過去不就行了嗎!”
封永霸繼續磕頭:“老爺呀!鄉親們不及您有文化,哪里知道那東西,一見那玩意兒早嚇得不行了啊!”
修文道頗為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