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站在房間門口,倚著門向坐在梳妝臺前,周身縈繞著一股不太耐煩的氣勢的女生。
她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這個時候正慢吞吞的拆解頭上的發飾,單從背影也能出不太有耐心。
秦如煙以前不知道結個婚還能這么麻煩的,折騰了一天,她早就累的不行。
她的頭發是喜婆梳的,有點緊,不太好拆。頭上戴著的發飾又都是真金白銀的,又重又沉。
她坐了快五分鐘了,勉強剛把發飾拆完,身后就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身體,伴隨而來的是耳邊的低語。
“怎么新婚夜還不高興啊?”
陸景琛喝的有點多,酒氣挺重的,但他也還沒到醉的程度,只是手不太老實的往前摟住了她的腰。
秦如煙懷孕三個月了,但腹仍然平坦,還不太得出來懷孕的跡象,陸景琛微微擰了擰眉,太瘦了。
秦如煙動作一頓,微微低垂著眼睫,手往下握住他的手,反握在手心里,“麻煩。”
陸景琛愣了一下,他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她的麻煩是什么。只微微起身了她頭發一眼,“我幫你。”
完,他拉過旁邊的凳子順勢坐在了她身側,神情挺認真的給她拆頭發。
兩人離得近,陸景琛難得在兩人單獨相處時這么正經,她還不太習慣這人突然就不騷話了。
可能今天氣氛和平時也不太一樣,秦如煙覺得心跳的比平時要快一些。
五分鐘后,陸景琛揉了揉她的頭頂,“這不就好了,煙姐這么沒耐心的?拆個頭發也不耐煩啊。”
本來對他剛才的行為挺感動的秦如煙:……
“回頭就去把頭發剪短。”
陸景琛愣了下,伸手把人摟的更緊,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語氣誠懇,
“我錯了。”
他臉色微紅,雖沒醉,但也能得出來喝的不算少。語氣里帶著點不同于平時的漫不經心,又像是刻意壓低的溫潤娓娓道來。
臥室內,燈光不是很亮,秦如煙覺得大燈刺眼,只開了壁燈和梳妝臺上的燈。大概真的是因為氣氛不同,她有點緊張,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
“你不洗澡睡覺?”
一身酒味還抱她抱的這么緊,秦如煙略帶嫌棄。
“今天累嗎?”
陸景琛沒首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起了另一件更關心的事。
“還行,比瑤瑤結婚時候的流程簡化了一些。”
不知道是因為她懷孕,還是其他人都怕陸景琛的緣故,今晚沒人來鬧他們兩個,秦如煙覺得心情還可以。
陸景琛嗯了一聲,拉起她的手,往床邊走,然后,又轉身去衣柜那里拿了睡衣。
“一起洗?”
秦如煙正脫外面的衣服,聽到這話,抬了抬頭,陸景琛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她張了張嘴,挺無奈的。
“你去外面洗吧。”
今晚這里也就他們兩人,隔壁次臥也有浴室。
陸景琛哦了一聲,“我懂了。”
完,他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把她的睡衣放在了床邊,又拿起他的轉身走出了臥室。
身后秦如煙一臉不解的著他的背影,她什么了?怎么他就懂了?
到底是誰女人心海底針的?
她怎么覺得分明是陸景琛更難搞好吧?
她搖了搖頭,又了眼身上的衣服,拿起一旁的睡衣,轉身走進了浴室。
二十分鐘后。
秦如煙才從浴室出來,她頭發用干發帽包著,露出光潔的額頭,剛從浴室出來,臉上還帶著霧氣,明明穿著最普通的長袖長褲睡衣,但靠坐在床上的陸景琛,還是發現,自己可恥的。
硬了。
等人走到床邊后,他一如既往拿起吹風機,把她頭上的干發帽給取了下來,才開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