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為什么要跑?您想跟我什么?”李羨魚給了個尊稱。
張明玉飄到他面前,臉色慘白,更滲人的是他雙眼沒有瞳仁,只有眼白,“跑......快跑。”
李羨魚起先是不敢動的,像一只被逼到墻角的老鼠,后背貼著墻,表面和心里都慌的一匹,但張明玉似乎并沒有傷害他的意思。
他想讓我跑么?
又或者他死前遇到了什么,所以逃跑的執(zhí)念深重?
李羨魚嘗試和他溝通,可張明玉不搭理,只是直勾勾的著他,嘴里重復著“快跑快跑”。
實在被這雙白內障的渾身發(fā)毛,李羨魚默默的退到一邊,發(fā)現(xiàn)張明玉繼續(xù)著墻壁,目光空洞,嘴里還是重復著不變的臺詞。
原來他不是著自己。
完全沒法溝通,堂堂富二代死后竟然變成了地主家的傻兒子?
這還是個沒法溝通的智障鬼,是他特別優(yōu)秀,還是所有靈體都這樣。
李羨魚經(jīng)驗尚淺,無法做定論。
“那,您慢慢呆著哈,弟先行告退。”李羨魚心翼翼的繞過張明玉,準備開門離開。
您老人家待這里就待著,反正室友們不到。智障鬼起來也沒危害性。
他也沒有搞鬼的手段,目前唯一的能力就是見鬼。而張明玉與他確認過眼神,卻沒有嫩死他,明這不是怨靈。
手拿住門把手,正要擰開,突然聽見身后的張明玉喃喃道:“徐薇.....跑,快跑……”
李羨魚頓住,回身,臉色嚴肅,追問道:“徐薇怎么了,快跑到底什么意思?”
可不管李羨魚怎么問,始終無法和張明玉取得正常溝通。
徐薇是財大金融系鼎鼎有名的美人,至今單身,她和李羨魚是初高中同學,大學依然是同學,兩人的關系很不錯。
李羨魚雖然浪了點,但真的只是純粹的友誼。
為什么張明玉會喊出徐薇的名字。
他的死和徐薇有關?
又或者那天晚上穿道授液的對象是徐薇,后來必然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張明玉才會喊著“快跑”。
這會兒沒心情追究為富不仁的富二代又啪了一個校花這種讓人心酸的事,事關好友徐薇,他必須搞清楚。
李羨魚撇下智障靈魂,推門而出,“光泰,我出去一下。”
人剛出門,又折回來了,從衣柜里找出條干凈的內.....褲,黑著臉走進浴室。
褲襠有屎.....
我特么的。
剛才被張明玉嚇的發(fā)出恥辱的尖叫聲,完全忘記還沒仔細擦拭嬌嫩的菊花。
內(河蟹)褲是不能穿了,幸好他在宿舍留了幾套換洗的衣服以備不時之需,洗完澡,李羨魚仔細清洗著已經(jīng)不再純潔的內.....褲。
李羨魚有潔癖,奈何褲衩是高檔貨,一條兩百塊,舍不得扔。男人要學會節(jié)儉,但一定得有幾雙名貴的運動鞋和幾條上檔次的內(河蟹真煩)褲。
這是他姐姐的。
李羨魚問,那女人呢?
姐姐的回答:女人為什么要節(jié)儉。
直到肥皂燙紅了手心,才滿意的擰干,把它晾在宿舍陽臺,隨后下樓,給徐薇打電話,提示關機,便徑直往女生宿舍方向過去。
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相隔不遠,五分鐘的路程,他來到女生宿舍樓下,逮著一個姑娘就:“同學,麻煩幫我叫一下502的徐薇。”
女同學仔細打量他幾眼,似乎把他當徐薇的追求者了,“哦”一聲,脆聲道:“你等會兒哦。”
邁著長腿啪嗒啪嗒跑進樓,幾分鐘后,五樓走廊盡頭的窗戶探出一顆腦袋,就在李羨魚正上方,剛才那位菇?jīng)龊暗溃骸巴瑢W,徐薇請假了,不在宿舍。”
李羨魚皺了皺眉,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