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時值春季,天剛剛黑下來。
李羨魚所在的商住兩用區的一家咖啡館,門口的桌子邊,秦大爺喝著黑啤,抽著煙,時不時關注一下臉色發白,表情呆滯的年輕人。
李羨魚指尖夾著一根煙,但沒抽,煙燒了三分之二,長長的煙灰將落未落。
咖啡也沒喝,委實沒那個心情。
三個時前,秦大爺將李羨魚從異類血裔手中救下來,避免了他金盡人亡的結局,隨后秦大爺打了個電話,不久后,就有一群穿著黑色統一制服的家伙蜂擁而入,把青青和男人帶走。再片刻,警察就來了。
間隔很短,警察似乎是特意等黑色制服的家伙們離開后再進入現場的。他們從衣柜里搜出了徐薇的尸體。人已經死了三天,這個季節,已經微微發臭。
李羨魚沒有到徐薇的尸體,警察將她置入尸袋抬下樓,然后運走。當時的他站在一旁,目送警車遠去。
恍惚間,他見徐薇站在遠處,微笑著朝他揮手告別。
她的身影就像風中的殘燭,搖曳著消散。
即便半只腳踏入鬼門關也沒想過要哭的他,突然悲從中來,蹲在地上哭了一場。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寬重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
“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
咖啡館回蕩著“快槍手”的歌,磁性的嗓音飄飛。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秦大爺“嘿”了一聲,感慨道:“人死不能復生,何必念念不忘,生者如斯嘛。這是她的命數,對了,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我還好,沒受傷,只是心里有點緩不過來。”李羨魚低聲。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下面。”秦大爺目光落在他的“帳篷”。
李羨魚:“.......”
合歡丹的效果確實很好,直到現在,他的上根大器還是“一臉猙獰”。
“實在憋的難受,大爺我幫你叫一個,泄泄火,都是成年人嘛。”秦大爺善解人意道:“我認識一個眾口交贊的姑娘。”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請祖奶奶吸一口。”李羨魚擺擺手。
“啊?”秦大爺一臉古怪表情。
疲軟已久的武器終于堅硬如鐵,但李羨魚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合歡丹是在掏空他的身體,透支他寶貝的腎,也就是,今天之后,他的腎更虛了。
全天下都在跟我的腰子過不去。
如果晚上還是縮不回去,他只能找祖奶奶幫忙。
祖奶奶牌榨汁姬,專治一切頑皮。
“血裔殺人,都是這么狠辣無情嗎?”李羨魚聲音里透著疲憊。
“他們和我們不同,他們是異類覺醒,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秦大爺道。
“什么是異類。”
“除人類之外一切生物覺醒的血裔,你也可以把他們理解成妖怪,這樣更符合普通人的認識。”
“那兩人會怎么處理?”
“他們會被抹殺,血裔不得以任何形式、任何目的影響社會安定。這是血裔界的規矩。要不然世界早亂了。”秦大爺道:“但總有不法分子喜歡以身試法,比如異類,比如剛覺醒、不懂規矩的人類血裔。徐薇的案件會被抹去血裔的影子,將之定性為入室搶劫殺人案。你的這次遭遇純屬意外,別嚇成驚弓之鳥。”
李羨魚點點頭,他想明白了,要不是自己能到靈體,他就不會去找徐薇,就不會碰到這種危險的事。把最后一段煙抽完,重重吐出青煙,好似要把所有的郁氣吐出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你祖奶奶打電話通知我的,前天晚上我已經把聯系方式告訴她了。”秦大爺道:“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