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曾見過,少年的眉眼卻如此熟悉,天天見,天天看,不過年輕人狀態(tài)似乎不好,他臉色蒼白,眼神渾濁無神,單手扶墻,似乎不這樣就無法站穩(wěn)。
“似你,李時珍的皮。”李白道。
扁鵲拉住暴走的李時珍,勸道:“息怒息怒,別跟傷患一般見識。”
李時珍惡狠狠的瞪檔案部管理員,墨菲攤攤手,表示自己不背鍋。
李白朝他招招手,李羨魚扶著墻過去,站在床邊。
李白艱難的支起身,看著他:“垂死病中驚坐起,笑問客從何處來。”
李羨魚一愣,看見李白閃閃發(fā)亮的眼睛,忽然醒悟過來,這是要和他以詩交友啊。
你特么半條命了,還有心思飆詩....
他把李白按回床上:“莫問客人我是誰,已成群里表情包。”
“噗!”雷霆戰(zhàn)姬笑出聲,俏麗難言。
李白又艱難支起身,拉住他的手,聲聲凄切:“千山萬水總是情,再來一管行不行。”
圖窮匕見了,交完友,便伸手要血。
當然不行啊。李羨魚搖搖頭,又把他按回床上:“人生自古誰無死,不如自掛東南枝。”
李白不服,又要起身,但李羨魚搶先一步把他按在床上,不管他掙扎,嘴里機關槍似的嗶嗶:
“空山新雨后,自掛東南枝
阿爺聞女來,自掛東南枝
獨坐幽篁里,自掛東南枝
美人卷珠簾,自掛東南枝
人生在世不稱意,不如自掛東南枝
兩只黃鸝鳴翠柳,一只自掛東南枝
......”
“我我我....我不要血了,快放開我。”李白垂死掙扎:“法王救命。”
扁鵲心細,趕緊提醒:“你按到他胸口了,他就剩半片心臟,還沒完全長好。”
“哦,”李羨魚趕緊松開,尷尬道:“我真沒血了,異能也是有極限的,你們知道我腰子不好,到現(xiàn)在還抽抽的疼。不過扁鵲前輩答應為我治療腎.....”
他看了墨菲和雷霆戰(zhàn)姬一眼,在美人面前承認腎虧不是男子漢作風,改口道:“扁鵲前輩治好我腰子后,我再給你送血。”
扁鵲一聽,忙點頭:“你放心,交給我。最多一個星期我就幫你治好腰子。”
這話說完,扁鵲就發(fā)現(xiàn)李時珍和雷電法王朝他投來一個眼神。
眼神很奇怪,是這樣的:
雷電法王:??
李時珍:??
好奇怪的眼神,像憐憫,又像是幸災樂禍。
扁鵲茫然的回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李時珍看了看雷電法王,后者微微頷首,他便拉著師兄出門,掩上門后,沉聲道:“這小子是不是讓你治他的腎虛,而你答應了?”
扁鵲點點頭。
李時珍:“沒給他什么承諾吧。”
扁鵲道:“腎虛而已嘛,小事一樁,我說治不好,我就給倒賠他五十點積分。”
說罷,見同門師弟憐憫的眼神看自己。
扁鵲微急,追問道:“看你和法王的表情,怎么回事。”
李時珍道:“腎虧是沒錯,他家祖祖輩輩都腎虧,那是祖?zhèn)鞯摹_€記得二十五年前,我被一個家伙追著打了三天的事嗎。”
扁鵲點點頭:“李無相.....你是說?”
李時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是李無相的兒子,無雙戰(zhàn)魂的繼承人。李家的腎虧不是病,是詛咒。治好了又怎么樣,他們家那個老祖宗吸一口,又虧了。”
扁鵲瞪大眼睛。
李時珍道:“這是秘密,不要到處亂說,還有啊,自己承諾出去的事,跪著也要完成,五十點積分.....半年白干了。”
扁鵲頹然靠在墻壁,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