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有病吧?
這一臉腦補(bǔ)式高潮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李羨魚覺得這個叫幽萌羽的女孩,性格肯定有問題,不過大家不熟,他也不好說什么,加入血裔界這段時間,亂七八糟的人見多了,性格有問題不算什么,同一輛車?yán)铮笈胚€有個腦子有坑的呢。
“距離有點遠(yuǎn),大概兩個半小時的路程,”幽萌羽打開音樂,車內(nèi)響起舒緩悠揚的調(diào)調(diào)。
“帥哥,你是新人吧,我看資料上你只是見習(xí)員工,為什么會跟著兩位前輩參加這次任務(wù)?”
李羨魚想了想,道:“我的異能是自愈,關(guān)鍵時刻能擋刀擋子彈。”
說完,他突然發(fā)現(xiàn)幽萌羽看他的眼神變了,那是一種很復(fù)雜的眼神,三分羨慕,三分警惕,三分興奮,還有一分偶遇知己般的認(rèn)同。
“是那種打不死的異能嗎?不砍下腦袋就不會死的異能嗎?”幽萌羽眸子晶晶閃亮:“我認(rèn)為這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異能,可惜我沒能覺醒這樣的異能。”
“厲害?”李羨魚撇撇嘴:“也就肉厚抗揍罷了。”
他向往的是一拳崩山,一腳裂地的強(qiáng)力異能,自愈雖然是極好的保命本事,但與他心目中的高手畫風(fēng)不符。
幽萌羽表情癡迷:“沒有比這更好的異能了,可以接受任何鞭撻和蹂躪,皮鞭不過癮的話就換刀子,刀子不過癮就換狼牙棒。把自己想象成一顆柔弱的小草,凄涼無助的忍受著暴風(fēng)雨的摧殘,依然高呼著:讓暴風(fēng)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這女人說著說著,就一臉高潮表情,兩條腿輕輕摩擦。
“抱歉,完全沒有。”李羨魚說。
原來你是抖,看著元氣十足的美少女,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他沒繼續(xù)和幽萌羽交談,靠在座位上,聽著舒緩的音樂,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風(fēng)景,緊張的情緒漸漸放松,不知不覺,睡著了。
“叮叮叮.....”
刺耳的金鐵交鳴聲響起。
好吵,誰在打鐵?
李羨魚在淺睡眠中睜開眼睛,前方一片耀眼的火光,熊熊的炭火只能照亮方圓幾米的范圍,再遠(yuǎn),便被黑暗吞噬。
鍛造臺邊站了兩個男人,一人背對著李羨魚,另一人可以看見正臉,炭火的光芒照亮他的臉,俊朗不凡。
妖道?!
又是他!
難道我又被扯入他的回憶里了?
再一次進(jìn)入妖道的回憶,李羨魚愈發(fā)肯定自己那個猜測,扳指應(yīng)該是妖道生前佩戴的飾品,而一個品相普通且不是法器的扳指,能被島國人如此重視,沒猜錯的話,扳指里寄宿著妖道的殘念。
當(dāng)然不可能是怨靈,妖道那樣的高手,他若成了怨靈,恐怕當(dāng)時以道佛協(xié)會為首的正義陣營得崩潰。
幾千人組隊攻略一個頂級BOSS,在付出慘重傷亡之后終于取得勝利,還不等大家松口氣,BOSS又站了起來,說:傻了吧,下半場開始了。
李羨魚站在遠(yuǎn)處,默默看著妖道,與上次在終南山見到,時隔應(yīng)該不久,他依然俊朗年輕。但又似乎已經(jīng)過了很多年,因為他已兩鬢斑白,眼神滄桑。
前后判若兩人。
兩副記憶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叮叮叮.....”
妖道揮舞鐵錘,奮力擊打鐵胚,每一次火星四射,鐵胚中的雜質(zhì)就會隨之剔除。
鐵胚通過鍛打,漸漸凝成劍胎,越來越短,越來越細(xì),體型十不存一,然而妖道似乎不滿意,依舊奮力揮動著鐵錘。
這個過程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李羨魚看著妖道開始?xì)獯跤酰_始汗流浹背,開始渾身痙攣似的顫抖,最后連火鉗都拿不穩(wěn)了。
“劉明,幫我拿火鉗。”妖道喘息道。
始終背對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