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子直立在桌上,頤指氣使,氣焰囂張,就像找到了后臺的熊孩子。
“你特么跟誰倆呢?”李羨魚一巴掌把它拍翻,拎起酒瓶子,咣咣咣砸它腦殼。
“你到了現(xiàn)在還敢打我,你完了,我要讓你走不出東北,老祖宗最疼我。”黃皮子尖叫著威脅。
“咣咣咣!”
“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咣咣咣。”
“大哥別打了,山水有相逢,做人留一線。”
“叫大爺。”
“大爺。”
意外的沒骨氣,黃皮子挨了一頓揍,瞬間老實了。大概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一個愣頭青,好鼠不吃眼前虧。
“給我跪著。”
“黃鼠狼怎么跪。”
“那就趴著。”李羨魚把酒瓶子放下,朝吳部長聳聳肩:“熊孩子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
吳三金靠著沙發(fā),翹二郎腿,見兩人消停了,懶洋洋道:“黃小明,根據(jù)公司的留底資料,是黃家這一代家主的直系后裔,三年份的黃皮子,出生一年后覺醒血脈。是黃家不可多得的天才。”
“知道我的厲害就好。”黃皮子又支起身子,小爪子叉腰。
“趴好。”李羨魚一頭皮削翻它,詫異道:“出生一年就覺醒血脈?這么厲害?”
吳三金擺擺手:“動物與人不可比,人家8~10個月性成熟,第二年春年就產(chǎn)崽,人能做到?行了,打也打了,氣也出了,雙方各退一步,就此結(jié)束吧。待會正好要和五大仙家,你們妖盟愛怎么打就怎么打,可禍害普通人成不。到時候你也幫著勸勸,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黃皮子一臉不屑:“你人情有什么用,大家都說你是個失敗的部長。”
李羨魚皺了皺眉:“吳部長.....”
這完全不該是一個分公司負責(zé)人該說的話,聽著就跟受氣小媳婦一樣,與寶澤的畫風(fēng)差的太遠。
吳三金再次擺手,擺開兩杯酒,給李羨魚和自己倒上,美滋滋的喝了口,“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
李羨魚一頭黑線。
傳說還真沒錯,這個吳部長比想象中的更廢。
“李羨魚,這兒是東北,不是滬市。你加入公司的時間不長,可能不太了解血裔界,并非每一個地方都是滬市。”吳三金嘆口氣:“東三省有七大姓氏之一的吳家,也有以五大仙家為首的妖盟。其中吳家歷史悠久,不管是血裔界還是世俗界,都有著很龐大的勢力、產(chǎn)業(yè)。而妖盟雖然是建國之后成立的,但五大仙家亦是根基深厚。這兩個勢力都比我們奉天分部要勢大。”
“聽說過三角定理吧。”
“三角關(guān)系最穩(wěn)固?”李羨魚覺得這個定理是準確,在某些地方,三角關(guān)系最容易翻車,比如男女關(guān)系。
“我們需要妖盟的存在,因為妖盟能幫我們管理、制約境內(nèi)的異類。而且這個異類組織還能牽制吳家,三個勢力相互制約,形成一種平衡。當(dāng)然,以寶澤的實力,真要死磕某一個勢力,不管它是人類組織,還是異類組織,統(tǒng)統(tǒng)都只有毀滅的下場。可價值在哪里呢?”
“那樣只會掀起東三省血裔界的混亂,波及正常人的社會,毫無意義可言。寶澤也不好跟政府交代,對吧。”吳三金聳聳肩,“這個社會可以有犧牲,可以用犯罪,但一定要穩(wěn)定,只有大局穩(wěn)定,就能保證人類的文明始終是向前邁進的。妖盟也好,吳家也罷,只要他們不越過底線,寶澤就不會管。”
“我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李羨魚黑著臉:“我只知道,血裔敢傷害普通人的性命,敢擾亂社會治安,不管他是誰,不管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執(zhí)法部都有責(zé)任和義務(wù)將其逮捕歸案。”
吳三金懶洋洋道:“這個規(guī)則只適用于某些城市,比如滬市,比如京城,比如一些經(jīng)濟繁華的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