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戰(zhàn)姬印象中,父親的面容非常模糊,在自己剛剛記事不久,他就玩人間蒸發(fā)。走之前倒是給母親留了一筆錢,不多,即使在房價不高的年代,那筆錢也付不起首付。似乎在男人眼里,她們母女三人就值這個價。新鮮熱乎勁還在,便甜言蜜語,如膠似漆,一旦膩了,立刻棄如敝履。
雷霆戰(zhàn)姬的童年在祖父母的白眼和母親的淚水,以及那晚姐姐的哀嚎聲中度過,她心里埋葬的仇恨并不比吳三金低。
“小妃?”男人皺眉。
“閉嘴!”雷霆戰(zhàn)姬嬌斥一聲。她沒有名字,甚至以性為恥,從她加入寶澤開始,她就只叫雷霆戰(zhàn)姬。
“姓吳的,媽媽和姐姐的債,我今天來向你討了。”雷霆戰(zhàn)姬把短刀拿在手里。
“你是東北大學那個女學生的女兒?幾年前,那個暗殺家主的女人是你姐姐?”捂住胸口,鮮血仍然不停流淌的婦人被兒子攙扶著,喘著氣,惡狠狠的盯著雷霆戰(zhàn)姬:“你母親是我殺的,我還派人去殺你們姐妹,可惜那個沒用的東西竟然心慈手軟,留下你們兩條賤命。”
“是你?!”雷霆戰(zhàn)姬驚怒交集。
“一個賤人,竟然也想嫁入?yún)羌遥恢浪阑睢!眿D人冷笑道:“我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別讓我見著,眼不見為凈,可一旦出現(xiàn)在我眼里......我不但要她死,還把她送給吳家養(yǎng)的一群亡命之徒,她不是想要男人嘛,我給她,我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吳遠平臉色平靜,似乎早就知道了。
雷霆戰(zhàn)姬握著刀柄的手微微發(fā)抖,指節(jié)發(fā)白:“就算這樣,你大可以把她趕走,為什么要害她性命。”
“可笑,踩死一只螻蟻,難不成還需要考慮斟酌?”婦人譏笑道:“眼不見為凈是我最大的容忍,那女人不自量力,在我面前蹦跶,不殺她殺誰,我管不住我男人,只好殺她泄憤,要怪就怪她命不好。”
說到最后一句,婦人突然掏出小手槍,對著雷霆戰(zhàn)姬啪啪啪。
情緒激蕩之下,反應慢了一拍,但她身邊的李羨魚早有防備,在婦人掏出手槍的剎那,他便把身邊的祖奶奶舉高高,用力投擲出去。
子彈啪啪兩聲,打在祖奶奶的腦殼上,頭鐵的祖奶奶鼓著腮幫,撓了撓頭,氣道:“等此間事了,看我不把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孫子吊起來打。”
李羨魚朝她扮了個鬼臉,轉(zhuǎn)頭,沉聲道:“戰(zhàn)姬,別中她激將法。”
雷霆戰(zhàn)姬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婦人用力推了一把兒子,喝道:“愣著做什么,幫你爸打開屏障,你們都傻了嗎,為什么不動手......”
“噗!”
鋼珠貫穿了她的頭顱,她被加藤鷹給爆頭了。
寶澤的高級員工個個都心狠手辣,殺伐果斷,讓她嗶嗶了這么久,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媽!”吳柘木大叫,他反手一刀劈飛射來的鋼珠,面色猙獰:“我要殺了你們。”
“咦....我剛才在想什么?”
“我為什么不去打破屏障,竟然還想看家主和他女兒撕逼。”
“好奇怪,剛才突然就傻了....”
周圍的吳家人云里霧里,感覺大腦似乎當機了一會,直到主母被人爆頭,他們才反應過來。
侯氏智減法!
雷霆戰(zhàn)姬從兜里取出一枚黑色八角合金盒,這是唯一進入能量屏障的鑰匙。
“幫我守好屏障,我和他只能有一個人出來,這是我的仇,理當我來報。如果我死了,幫我報仇。”頓了頓,她輕聲道:“謝謝。”
她這聲謝謝是對所有人說的,也是對李羨魚說。
長腿美人毅然踏入能量屏障,順手捏碎了八角合金盒子。吳家的異能在逃跑方面太占便宜,吳遠平是家主,同時也是血裔名單排55的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