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云臉一黑:“胡說八道,我自己國家的歷史要你教?”
青木結衣爭鋒相對:“因為我們國家古代的藝伎文化,就是學習你們中國青樓的。”
李佩云冷笑不止:“說的振振有詞,最討厭你們島國人這一點,一邊學習我們的文化,一邊又各種罵我們。典型的自卑心理。”
青木結衣意外道:“原來你是憤青啊。”
“是,”李佩云大方承認:“從小到大,我太爺跟我說的“鬼子該死”這句話不下一萬遍,如果你在那種家庭環境下長大,你也會跟我一樣。廢話不多說,想和我交易,咱們總得坦誠相見吧。”
“當然應該,”青木結衣笑道:“我家族以前就是搞風月場所的,扶桑最著名的風月場所,幾乎都是我們家的產業。”
原來是祖傳賣鮑,難怪長的跟狐貍精似的。
“1944年,日軍攻陷長沙,曾短暫的占領長沙,但在農村遭到了民間游擊隊的激烈反抗。妖道曾經在湖楠邊緣的農村組織過游擊隊伍,繼續抗戰。我太爺就是游擊隊中的一員,當時他只有12歲,但資質很好,他與妖道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情。妖道被你們抓住后,那個村子被屠了。”
“那個村子現在還在,但當時的人都已經被殺光了,所以村民們根本找不到當初游擊隊的舊址。因為他們是后來人口分流是遷徙過去的。”
“我太爺可以說是妖道的嫡傳的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他知道妖道的一切,包括萬神宮。”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想知道那些不該說的,得先讓我看看你們青木家的誠意。”
青木結衣沉默著,李佩云自顧喝酒,耐心十足。
“你的條件風險太大,處理不好,我們會被寶澤驅逐出境。到時候,就算得到了萬神宮的鑰匙,也無濟于事。”青木結衣緩緩搖頭。
“你就知足吧,五十年前,佛頭欠我太爺一份人情,太爺本來讓我找他的。可這老光頭道貌岸然,不愿出手幫我,這才逼不得已與你們狼狽為奸。太爺要知道這事兒,非剝了我的皮。”
“我們可以把東西交給你,對外宣稱被盜,青木家的不出面。”
“滾!”李佩云呸了一聲:“你們不出面,東西給我有毛用。”
青木結衣俯身,青蔥玉指挑起李佩云下頜,“你可以要點別的東西當補償,比如我。”
李佩云郁悶道:“我又不吃人肉,要你干嘛。”
青木結衣目瞪口呆:“你是男人嘛,你內心沒有波動嗎。”
李佩云冷笑:“內心很有波動,甚至想給你打一針。”
青木結衣坐回原位,微微泄氣。
李佩云說:“我好歹修的是道門純正心法,妖道的三才劍,更是注重毅力和心智的錘煉,你那點媚功能引我雞動,已經驚世駭俗了。”
青木結衣沉吟片刻:“我現在無法給你準確的回復,我需要請示家族。”
“青木家最杰出的后輩,這點話語權都沒有?”
青木結衣白了他一眼,嫵媚橫生:“我只是個小女子,哪有決策權,再說,這種事也不是誰能獨斷的。需要家主召開會議,族老們共同決定。”
“我想知道你們青木家族和妖道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李佩云道:“我太爺總說妖道是冤枉的,是不會做出叛國的事。但我查了查他的資料,他幫你們島國做事應該是實錘了,尤其幫著你們滅了一個龐大的血裔世家,那個血裔世家相當于民國政府在血裔界的代表。可惜你們島國不爭氣,沒多久就宣布投降,他也因此遭到道佛協會的清算。”
“無可奉告,關于妖道我不想多說。二戰之后,妖道是我們家族的禁忌。”青木結衣道:“不過我喜歡咱們現在的談話方式,我說一件秘辛,你說一件秘辛,咱們可以把酒喝道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