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默瑞道：“你體內的黑水靈珠，又稱作龍珠，無雙戰魂應該有告訴過你吧。”

李羨魚一愣。

“龍珠，名字不是白叫的，顧名思義，它應該就是萬神宮逃出來的這位古妖的東西吧。”

李羨魚當然知道黑水靈珠又稱龍珠，是大清皇室重寶，祖奶奶與他說過。

“你怎么知道這些事。”李羨魚皺眉。

“當年，八國聯軍侵華，我們家族的先輩還曾經坐在龍椅上體驗過當皇帝的快感呢。當然，在慈禧床上刻字的事與我們默瑞家族無關，我們家族的血裔都是紳士。”威廉微微一笑：“無雙戰魂就是那個時代創造出來的，我們家族自然知道一些秘辛。”

他身邊的比爾·默瑞聳了聳肩，陰陽怪氣道：“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

說的是中文。

李羨魚臉色一沉，揚眉道：“你找死？”

1900年，大清戰敗，慈禧下詔書，曰：“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

字面意思就是：衡量中國的物力財力，能給就給，只要能討得西方列強開心。

李羨魚的歷史是體育老師教的，成績糟糕，對近代歷史更是避之不及，不愿去學，不想面對。一聽到火燒圓明園什么的，就糟心的很。雖然后來證實火燒圓明園不是洋鬼子干的。

后來兩個人改變了他，一個是忘塵，讓他直面悲慘的抗日戰爭。一個是祖奶奶，讓他主動去了解那個被西方列強按在地上摩擦的悲慘時代：清末。

所以比爾這句話，他不陌生。

威廉·默瑞瞪了弟弟一眼，朝李羨魚歉意笑道：“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別見怪。”

與大部隊會合后，第一個就滅了你們。

李羨魚陰惻惻的想。

眼下對方人多勢眾，默默防備彼此，他和比爾之間隔了兩個頂尖S級，未必能偷襲得手。

不過，威廉·默瑞的話，倒是讓李羨魚浮想聯翩。

龍珠龍珠，顧名思義，應該來自于那條從萬神宮逃走的龍。

威廉·默瑞的意思是龍失去了龍珠，想來是活不成的，所以隕落了。但李羨魚知道，那條龍并沒有死。

清朝皇室是怎么得到龍珠的，那條龍還沒死，那么過去的歲月里，牠為什么不取回自己的龍珠。

依照黑水靈珠的神異，絕對不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你可知道萬神宮的八個空間融合了。”威廉沒頭沒腦的問了這么一句。

李羨魚“嗯”了一聲。

“你覺得這是為什么？”威廉像是在詢問他的看法。

李羨魚想了想，給出自己的猜測：“如果這不是常態，那么進入萬神宮的這批人里有問題。”

他不知道當年忘塵和生父進入萬神宮時，八個空間是否相融，如果不是，那么就是這次進入萬神宮的血裔里，隱藏著對萬神宮了如指掌的存在。

萬神宮這種神秘的地方，什么人會對它了如指掌。

細思極恐。

“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做英雄所見略同。”威廉笑道。

“那你覺得，這八個不同的空間融合，代表著什么？”李羨魚也問了個問題。

“不知道，但想必很快就會有答案，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威廉回答。

不咸不淡的聊了幾句后，李羨魚告辭離開。

威廉·默瑞目送他的身影消失，收回目光，陷入沉思。

“原來如此，黑水靈珠一定得到手。”他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威廉，為什么不殺他。”比爾·默瑞不解的問哥哥。

“他實力太強了，在這里殺他，只會兩敗俱傷。”威廉搖頭。

“正因為他實力強，所以才應該先除掉他。否則會成為我們的阻礙。”比爾不是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