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在討論某件已發(fā)生的大事件時,總喜歡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說這里不應該這樣,那里不應該那樣,如果這里能這樣,那里能那樣,就如何如何.....
這種人通常被稱為事后諸葛亮,但當事人自己是不會承認的,李羨魚和胡言管這叫:戰(zhàn)后分析!
或者,事后總結。
不過他倆不是吹牛胡侃,是真有點東西。所以,應該不能叫事后諸葛亮,而是正經(jīng)的戰(zhàn)后分析。
血裔界剛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事后總結、分析的人肯定不少,聰明人應該就能反應過來,寶澤在事件中扮演了“不光彩”角色。
但能不能更深入分析,得出那位年輕的半步極道“急迫”的心態(tài),就未必了。
“他在急什么?”大雕妹單刀直入。
這個問題,就連胡言都摸不準,說不上來。
寶澤的大老板太年輕了,按理說,時間對他來說是最寬裕的,根本不缺時間。真正有緊迫感的是血裔界的頑固派才對,他們都在害怕,害怕他踏入極道境界。
“那你們在急什么?”李羨魚一臉誠懇道:“媽,您在急什么?”
“.....”
誰是你媽,好想撕了你這張嘴。
胡言猛的看向皇,眸光閃動。之前他問過皇兩個問題:你在防備什么?你在急什么?
在萬妖盟的發(fā)展過程中,有兩點讓胡言很難接受,多次諫言。
一:萬妖盟邁的步子太大了,在緊迫的渴求發(fā)展,壯大勢力。
寶澤是怎么盯上萬妖盟的?催熟的血裔太多了,一下子數(shù)據(jù)暴漲,自然就暴露了。可其實她沒必要這么搞,完全可以徐徐圖之,大不了多花幾年,安全無風險。
而且勢力劇烈膨脹,導致現(xiàn)在資金短缺的局面很尷尬。
二:萬妖盟本質上并非恐怖組織,幾個護法都蠢萌蠢萌的,干過壞事,但不算壞人。那些覺醒的異類血裔,除了三觀與人類不符,就像一張白紙,調(diào)教的好,也不會造成社會動蕩。
如果皇愿意與寶澤分享進化之肉,并控制催熟血裔的數(shù)量,那胡言可以代表萬妖盟出面和寶澤談,他有信心說服寶澤,承認萬妖盟的合法性。
皇拒絕了,她對寶澤尤其是那位,有著很強的戒心。此外,她對其他勢力也是如此,拒絕與任何勢力合作。像個孤家寡人一樣,默默發(fā)展勢力。
現(xiàn)在,被李羨魚一提醒,胡言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
秦澤的異常舉動和皇的處事態(tài)度,兩者之間,是否存在某種聯(lián)系?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知道,他肯定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大概率是和你們?nèi)f妖盟有關的。”
在胡言沉思的時候,李羨魚已經(jīng)把自己的分析說完了。
大雕妹瞪眼,鼓腮:“你干嘛對我們念念不忘,還想著要圍剿我們是吧,良心被狗吃了嗎,這么針對我們。”
李羨魚聳聳肩:“救我是后來的事,那是之前的事,不要混為一談,我是寶澤的員工,我當然要研究你們啊,這叫做干一行,愛一行。”
“干”這個字,咬的特別重。
皇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眼神保持著不變的冷漠平靜。
大雕妹呵呵一聲,嘲諷:“你還挺敬業(yè)。”
李羨魚說,“不不不,是因為我姐姐叫李怡韓。”
大雕妹一下子瞪大眼睛。
這人是變態(tài)嗎?
胡言想起了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女人,因為之前的一番交談,他對李羨魚頗有惺惺相惜的感覺,順勢調(diào)侃:“他姐姐我見過,是難得的大美人。看起來,已經(jīng)是你女人了?”
在異類的認識里,這不算什么,沒有血緣關系,那就可以隨便交配。
李羨魚哈哈笑兩聲:“你不想想,就她那樣兒,一腔熱血根本聚集不起來啊,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