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恢復的怎么樣?”
天蒙蒙亮,在一座破舊的小房子里,李羨魚關切的問了一句。
在他的對面,冰渣子慵懶的蜷縮在沙發,腦袋枕著沙發扶手,纖纖玉手里端著一杯紅酒,從這個角度看她的側臉,宛如藝術家雕刻出的雕塑,又挺又翹的鼻梁,時下最流行的眉形,眉鋒凌厲。豐潤的唇瓣,弧線優美的臉頰,以及閃著燈光的,晶瑩的肌膚。
聞言,側頭,冷冷的橫了他一眼,紅酒折射出碎鉆般璀璨的光芒,仿佛她的眸子也變成了紅色的水晶鉆,不過那么好看的眸子沒給李羨魚多欣賞,她就轉回頭去了。
冰渣子很生氣,來到歐洲后,兩人私底下見了一面。冰渣子二話不說,直接傳功,把辛苦修煉的精華灌入弟弟體內。傳功是非常傷身的行為,她根基深厚,不會有太大的副作用,就是難免兩腿發軟,渾身疲憊,送走躊躇滿志奔赴戰場的弟弟后,她窩在酒店里睡覺休息。
一睡就是兩天,第三天晚上,凌晨,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冰渣子煩躁的打開門,看見自己的小奴才臉色蒼白,一臉惶恐的站在門口,說姐姐救命,姐姐救命。
冰渣子臉色驟變,終于露出了罕見的驚慌,心說不可能啊,不應該啊,以她和弟弟的氣機渾厚程度,搭配妖道的氣之劍,找準機會的話,對付古妖遺蛻并不難。
但看倉皇失措的老弟的模樣,顯然是大難臨頭。
“怎么回事。”冰渣子沉聲問。
“李佩云要殺我,我擋不住啊,姐姐救命。”李羨魚急的不行。
“李,李佩云?”冰渣子腦門上一排的問號。
“是啊,我的真實身份被曝光了,所以他一路追殺我過來,我逃不掉啊,姐你快幫忙。”
“我,我打不動了。”
她喪失了所有氣機,身體細胞處在疲憊狀態,急需休息,對方若是普通血裔還好,瘦死駱駝比馬大,可對方是李佩云,頂尖S級的高手。
“那怎么辦....”李羨魚一下子好絕望。
他斬殺教皇那一劍,同樣抽干了氣機,就像一個人累的精疲力竭,手腳筋生疼,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自愈異能只能恢復身體上的創傷,卻無法恢復他的氣機。
就這樣,姐弟倆一路跑啊跑,跑到歐洲的一個小國邊境,距離教廷總部大概三百多公里,打暈了一個房主,鳩占鵲巢。
“等我身體恢復了,我就把你打扮成新娘子,送給李佩云當媳婦。”冰渣子惡狠狠的威脅。
李羨魚在路上解釋清楚了,就是一時技癢,挑逗了一下李佩云,然后身份曝光后,李佩云心態炸裂了,瘋了。
“那你得問問咱爸的意見,我雖不是他親生的,可他把我當親兒子養。”李羨魚坐在床沿,在泡腳,左手夾著煙,右手端著一盤火腿片。
雙腳在盆子里歡快的打架,熱水四濺。
“姐,你那三個護法沒問題吧?李佩云好像觸摸到半步極道門檻了。他那個狀態,就算爆發出半步極道一擊我都不奇怪。”李羨魚說著,臉色擔憂。
三位護法被留下來斷后了,否則憑借姐弟倆的體力,根本擺脫不掉李佩云。
冰渣子柳眉輕蹙,不說話。
“嗯?”李羨魚又問一聲。
“那能怎么辦,”她翻了個白眼,露出女孩子嬌嗔的姿態。
雖然三個護法忠心耿耿,不太忍心把她們三留下來當炮灰,可要說把弟弟留那里,她是舍不得的。
李羨魚自我安慰道:“她們三個單打獨斗打不過李佩云,但聯手的話,想來就算不敵,也能全身而退。”
對,就是這樣,不允許反駁。
房主是個宅男,屋子里臟亂差,面積不大,各種家具物品隨意丟放,墻上貼著各種裸(河蟹)女的海報。但似乎還算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