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上清派。
清晨五點半,上清派的弟子用完早膳,結束了三個小時的早課,時間是上午九點,接下來直到中午吃飯,都是門內弟子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
除了值守干活的弟子。
丹塵子在屋脊上曬著太陽,小睡了片刻,神滿氣足,拎著酒壺便去找掃地的老道士。
老道士一如既往的在掃地,簡直像極了npc,不管何時何地,你都能在這里找到他,然后跟你說:少俠啊,我終于等到你了.....
“算算日子,今天該你值班了吧。”老道士終究不是NPC,有自己的思想和組織語言的能力。
“你何時見我干活過呢?”丹塵子聳聳肩。
“這次又是用了什么借口躲避。”老道士低著頭,自顧自的掃著。
丹塵子雖然是上清派的種子弟子,但出家人戒律嚴,階級觀念卻很淺,就算是丹塵子,也得像其他弟子那樣,接受師門安排的日常工作任務。
但丹塵子總能想辦法躲掉,要么忽悠師兄弟說,誰幫我值日,我就傳授他修煉心得。其實通常都是事后帶著他們一起打坐,結束后,故作高深的問一句:你懂了嗎。
師兄弟們傻眼了,只好說,懂了懂了。
要么忽悠師姐妹們說,昨天偶感風寒,小病在床,無人垂憐,甚是可憐,嚶嚶嚶....
師姐妹們母愛泛濫,拍著亭亭玉立的胸脯表示幫他干活。
這么多年過去,已經沒人再上當了。
“前些日子下山買酒,在城里住了一晚,清晨醒來,發現門縫里被塞了不可描述的小卡片,卡片上的小姐姐們個個都是大胸之罩,令人甚是擔心,我將卡片帶上山,尋思著要不要搭救她們,然后卡片不慎被丹朱子師弟發現,昨晚他拿著卡片在被窩里做了不可描述之事,給我逮住了。”丹塵子說:“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他主動幫我承擔了今日的活兒。”
老道士愣了半天,憋出一句:“為了不干活,你連引誘師弟犯戒的事都干得出來?”
丹塵子屁股玩臺階上一坐,嘿嘿笑了兩聲。
其實他是一片苦心,都是為了丹朱子好,雖然聽起來很臭不要臉,但卻是事實。
丹朱子今年十五,正好血氣方剛,這個年紀的孩子,師門還沒不曾給他們買手機,為了讓門內弟子自幼保持純真純潔心性,十八歲之前是不能接觸網絡的。
否則“亞洲圖片”的慘劇仍然會發生在道門弟子身上,只不過形式變一下,變成“房中術”之類的關鍵詞搜索。
丹朱子每天早上起床,都會很憂傷的低頭看一眼他家老二,憂傷久了,丹塵子也能感受到他的那股子蛋蛋的憂傷。
道家中人,不像那些凡夫俗子,有了需求還要老婆幫他們解決,道家中人都是自食其力,自己動手,身心滿足。丹塵子想自己也是過來人,堵不如疏,不好眼睜睜看著丹朱子憋壞了。
反正也就早幾年晚幾年,丹朱子遲早會無師自通。
“我靈機一動,就把卡片塞他枕頭底下,暗中傳授他左右互搏之法,就像您當年暗中傳授我意之劍。”丹塵子坦然道。
“.....”老道士想一巴掌拍死他。
“修道,修的是順心意,順其自然。”老道士搖搖頭,自我說服了。
說話間,兩個山下人沿著臺階登山,出現在一少一老面前。
“寶澤的人。”丹塵子眉頭一皺,連他都被李羨魚搞怕了,兩次來上清派,兩次鬧的天翻地覆。現在一看到寶澤的人,丹塵子就下意識的感覺又有麻煩了。
丹塵子的直覺還真準。
“你說什么?李羨魚的養父死了?!”丹塵子驚了。
“什么?你說通玄子還沒死,但是又死了,被李羨魚養父給做掉了。”丹塵子又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