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聽說你最近的動作了,不怕得罪李羨魚嗎。”蔡倫彈了彈煙灰,手指在范思哲水晶煙灰缸點了點:“李羨魚不會喜歡看到你這樣處理萬妖盟的人。”
“得罪自然是有的。”張嘉偉喝了口酒,嘖嘖兩聲:“萬妖盟至今為止,都是寶澤官方定義的邪教,抓捕邪教組織非但無過,還有功。所以我在查找萬妖盟之主的過程中抓捕邪教人員,是一筆新的功勞。”
“話是這么說,但咱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蔡倫搖頭,若是以前,他自然是肯定張嘉偉的做法,在他們這群人的理念里,任何人,任何事都有它的價值,能把某件事或人的價值敲骨吸髓榨干凈,才是一個合格的謀略家和獵食者。
利用李羨魚的信息,在詢問萬妖盟內(nèi)幕、上級等信息時,抓捕這些被定義為邪教的異類,是一筆不錯的功績。
張嘉偉正需要這樣的功績來穩(wěn)固他執(zhí)法部副部長的位置。
但接觸到李羨魚后,他對這個產(chǎn)生了忌憚,所以在他看來,為這點功績得罪李羨魚是不劃算的。
只是,蔡倫不會把話說的太明。
無他,利益糾葛。
“到時候只要拿萬妖盟異類激烈反抗,讓寶澤員工造成傷亡的理由就可以了。就算李羨魚有意見,他也得認(rèn)。”張嘉偉說。
寶澤是血裔界的執(zhí)法者,寶澤員工就是血裔界的警察,襲警是大罪。
張嘉偉很擅長玩這一套。
“怎么說也是半步極道,得罪他不好。”蔡倫“苦口婆心”的勸,事情已經(jīng)做了,他勸與不勸,沒任何意義。但場面話得說。
政斗也好,辦公室斗爭也好,其實大部分都是這些不見烽煙的刀光劍影,便是人們常說的細(xì)節(jié)處理。也是直接奪權(quán)這種操作的地基。
“他不是我們一派的,禮讓三分可以,敬著怕著沒必要。”張嘉偉搖頭:“再說,我的指令有錯嗎?他挑不出我的錯,就不能把我怎么樣。半步極道又怎樣,難不成還能殺我?這里是寶澤,可不是打打殺殺的戰(zhàn)場。不說把我怎樣,就算他敢打我,我都能讓董事會處罰他。寶澤十神之一的任命還沒下來呢,他現(xiàn)在只是個初級員工。”
黨內(nèi)無派,千奇百怪!
至理名言!
這句話可以套用在古今中外的所有勢力里,屬于任何勢力都無法逃脫的窠臼。大到掌握國家的政黨,小到辦公室里的派系。
這句話都是適用的。
戰(zhàn)場廝殺有戰(zhàn)場廝殺的一套,內(nèi)部斗爭有內(nèi)部斗爭的一套。
刀光劍影和不見硝煙,各有各的詭橘狠辣之處,無分高下。驅(qū)逐金人的一代名將老岳為什么會被秦檜和宋高宗聯(lián)手干掉,不就是輸在“辦公室斗爭”段位差距上嗎。
智謀無雙的韓信同樣在辦公室斗爭和戰(zhàn)場廝殺段位相差懸殊,才被呂雉和劉邦夫妻倆嫩死了。
畢竟政斗不是戰(zhàn)場,沒有一二技能給你反復(fù)橫跳,切完C位就走?呸,想的美。
李羨魚即便是半步極道,但張嘉偉又不是和他在戰(zhàn)場廝殺,這場斗爭是在張嘉偉最擅長的領(lǐng)域里,即便被坑了,也得忍氣吞聲。正如岳飛不敢?guī)е筌姎⒒嘏R安干掉秦檜和宋高宗。
這都不算斗爭,在張嘉偉眼里,這僅僅只是一次借不同派系同事的信息,為自己謀求利益。李羨魚也沒蒙受損失,這算什么斗爭?
再說,他堂堂執(zhí)法部副部長,做事需要一個初級員工指手畫腳?
副部長就不要面子的嗎,十神都沒資格好吧。
“鈴鈴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張嘉偉拖著就被接通,那邊傳來前臺柔美的聲線:“部長,李羨魚剛打電話過來,說讓你過去一趟。”
張嘉偉皺了皺眉:“有什么事嗎。”
“他沒說,但語氣很不好。”妹子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