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逃走了。
側面的泥漿里,一人果斷起身,等黑龍經過自己時,縱身躍起,而后者大嘴一張,也將他吞了進去。
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黑龍扭動著碩大的身軀已經遠去。
在水系異能的操縱下,泥漿布滿積水的地面為它了助力,像是積雪托著滑雪板,迅如閃電。
大地轟然塌陷,祖奶奶追擊了過去。
這個時候,李羨魚和血騎士也反應過來,后者追隨祖奶奶,前者則匆忙忙的跑到李佩云身邊,關切道:“你沒事吧。”
李佩云可慘了,一張臉腫成豬頭,半個牙床被踢飛。在一生大敵面前如此狼狽,真是顏面盡失。
李羨魚像是完全沒注意到他的慘狀,快速從皮夾子里取出一次性針筒,并指凝聚氣機,在手腕劃開一道血口,尖針刺入,抽了半管血液。
“它能助你恢復傷勢,毒尾主宰還沒死,戰斗沒有結束。”他把針筒遞過去,自然而然的從李佩云的左手取回了自己的劍胎,“追上去。”
李佩云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看了眼手里的針管,又沉默了。
漂亮,氣之劍拿回來了呢!
李羨魚把劍胎收回體內,心里結結實實的松口氣。
氣之劍是他最重要的攻伐手段,絕對不容有失。把氣之劍交給李佩云其實是冒了巨大的風險。
李佩云這家伙性格驕傲沒錯,但卻是個隨心所欲的自然學派,非正人君子。兩者間的差別是:正人君子有底線,人品保證。
后者則需要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就能昧著良心坑下他的劍胎,比如:李羨魚卑鄙無恥,我為什么要跟他講道義?
好在此人吃軟不吃硬,略施小計就取回了氣之劍。
沒斬殺毒尾主宰是意料之外的事,但考慮到這是古妖,古妖再難對付都是情理之中。
因此倒也不至于太過驚怒,追上去補刀就好了,難道牠還能像上次那樣,來一個必殺的布局?
不不不,我不能插旗,本來事逼體質就讓我像個戲臺上的老將軍,渾身都是旗了。
這時,身后傳來呼喊聲。
扭頭一看,目光掠過李佩云,看見了翠花踏風而行,四肢如飛,很輕易的就超過他了。
“上來!”翠花道,她背上坐著青木結衣和三無。
“好!”李羨魚一點頭,躍上翠花的背脊。
李佩云見狀,也跟著跳向翠花背脊,但翠花一個后踢腿把他蹬飛了。
“哈哈。”血騎士看到李佩云的糗態,幸災樂禍的笑起來,一邊笑著,也打算跳到翠花身上。
然后他也被一腳蹬飛。
翠花載著三人揚長而去。
有點尷尬血騎士和李佩云都沒有說話,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荒川離這邊多遠來著?”李羨魚問身邊的青木結衣。
“不到一公里。”青木結衣回答。
不到一公里對于半步極道層次的強者而言,一公里也就十秒不到。
幾秒后,他看見了一條海水倒灌的濁流,看見了緊追不舍的祖奶奶,看見了成功爬到岸邊的黑龍。
“地陷!”
大地裂開缺口,想要將黑龍吞噬,奈何它體型過于龐大,沒等地縫擴大,它便已經扭動身軀游過了地縫。
祖奶奶又施展了水系道法,將河水和泥漿混合,立起一面高墻,但在水系異能專精的黑龍面前,這并不能造成有效的阻礙。
“神霄五雷!”
失去犄角后,雷電對黑龍具備極大的威脅,烏云中劈下一道紫紅色的扭曲雷電,讓它渾身僵直,鱗片戟張。
祖奶奶趁機拉近距離。
嗷嗚
巨大的恐懼逼迫它激發潛能,發出熊孩子哀嚎般的叫聲,硬生生的擺脫了麻痹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