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相熟的年輕道士,他的眼圈是紅的,神色里有著濃濃的悲傷。
戒色心里一咯噔,他沒有表情的點了點頭,越過丹塵子,朝著師父的禪房走去。
走著走著,越來越快,步伐越來越急促,到最后是狂奔起來了。
“哐當!”
他撞開了門,死死的盯著床榻,那個往日里始終盤坐的老和尚,他躺在了那里。
是一具冰冷的,沒有靈魂的軀殼。
早晨六點。
晨鐘敲響,一聲又一聲,一聲又一聲,似乎沒有止境。
哭聲響徹峨眉,漫山遍野傳出哀嚎聲
在這個朝陽初升的清晨,上清派的建設組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在完成廢墟清理后,現在已經投入重建。
因為道觀里的建筑通常都是兩層,甚至是一層,建筑難度很低,只需要在搭些鋼架骨架,就可以開始蓋房子。
秦澤沐浴在金色的朝霞里,穿著殘破的衣衫,滿臉倦容的來到了上清派。
他沒有登到山頂,在山腰處停頓片刻,找到了那條小徑,穿過吐新的枝葉,茂盛的灌木,來到了那座黃泥屋前。
“前輩,我是秦澤,寶澤集團的CEO。”
他站在院子前,大聲道。
幾分鐘后,木門吱呀開啟,拎著竹掃帚的老道士,佝僂著肩走了出來。
瞄了他一眼:“不認識。”
“我給您帶了酒。”他早有準備似的從皮夾子里抗出一箱又一箱的酒,蒸餾酒、米酒、黃酒、葡萄酒、威士忌種類繁多,且昂貴。
“我尋思著,我愛酒的風評也不至于傳的天下皆知,讓你一個寶澤的首領都有所耳聞吧。”老道士“嘖”了一聲,戀戀不舍的從累積如山的酒箱子挪開。
“是丹塵子告訴我的。”秦澤說。
“我與閣下素不相識,此番前來何意?”老道士招了招手,箱子自動開啟,一瓶米酒入手,擰開蓋子,先聞,再抿,滿意的點頭。
秦澤也笑了。
“我也是做了一番掙扎才來的,若非逼不得已,實在不想叨嘮前輩。”
老道士小口喝著酒。
“您是不認識我的,但另一個您認識我。”秦澤說:“他還傳了我氣之劍。”
老道士頓住了。
“忘塵道長,”秦澤深深作揖,“感謝道長傳劍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