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開裂。
他掄起戒色不停的左右開砸,就像成年人拎著布娃娃,輕松的很。
見狀,道佛協會眾人臉色大變,立刻趕來支援,但被超能者協會的血裔攔截。
狙擊手不斷開火,企圖打斷馬爾·蓋提拉罕的輸出,然而尋常的狙擊槍根本無法穿透巨人的氣機屏障,而且以半步極道的敏銳,甚至鎖定都會讓他心生感應。
重火力同樣如此,很可能沒傷到馬爾·蓋提拉罕,倒是先把戒色給打傷了。
變成痛擊隊友,助攻敵人。
“還是太勉強了嗎?”張學忠看著這一幕,眉頭緊皺。
身邊的分部高層亦是滿臉擔憂。
超能者協會血裔則一臉喜色,就是說嘛,一個新晉的半步極道,怎么可能是馬爾長官的對手。
馬爾長官踏入半步極道的時候,戒色還沒成年呢。
“佛頭不自量力,死了活該,你們師徒倒有意思,一個接一個送死,急著去見佛祖嗎?”馬爾·蓋提拉罕用蹩腳的中文的大肆嘲諷,手不停,砸破娃娃似的砸戒色。
他已經非常遷就戒色了,不然以堂堂馬爾長官的驕傲,才不屑說中文。
但既然要嘲諷對方,如果說著聽不懂的英文,豈不是無趣。
“佛頭當年打不贏貝克會長,枯坐兩華寺二十年,剛下山,死了!”馬爾·蓋提拉罕才不管前輩不前輩的,他不吃那套,大聲嘲笑:“你呢,好不容易成為半步極道,剛現身,就得死在這里,死在我手里。”
“你們師徒倆想成為血裔界的笑柄嗎?”
“哈哈哈!”
佛頭在血裔界擁有極高的威望,哪怕是秦澤,也無法與之相比。
秦澤是后起之秀,是讓人崇拜的天才,而佛頭是血裔界的精神象征,年輕人,中年人,都是從小就聽著佛頭的名號長大的。
他是照耀血裔界的太陽。
各國血裔界,只有當擁有了一尊極道,才有資格成為排入世界之巔。
道佛協會的道士和尚們,牙關緊咬,滿臉憋屈。
寶澤員工同樣恨的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頂尖高手都進了萬神宮,沒人能再對抗馬爾·蓋提拉罕。發自內心的無力感讓他們分外屈辱。
寶澤發展了這么多年,已經強大了,富有了,可還是被對方打到了家門口,肆意侮辱前輩。
馬爾·蓋提拉罕忽然感覺手里的戒色,一下子松了。
渾身肌肉緊繃的狀態徹底松弛。
死了?
他忍不住看向戒色。
戒色也在看他,褐色的瞳孔,涌起一點紅芒,繼而迅速覆蓋。
刷!
兩道紅光由小變大,像血紅色的閃電劈入黑暗蒼穹。
瘋狂迅速占據瞳孔,占據表情,軟趴趴的戒色,開始膨脹。
肌肉蠕動著膨脹,撐裂褲管,撐裂白衣,布帛片片縷縷這一幕,就如綠巨人的變身。
轉眼間,他化身成了五米高的巨人,皮膚呈暗紅色,一根根血管凸起,肌肉紋理清晰可見,沒有一丁點的脂肪。
純粹的筋肉人。
臉龐俊美不再,粗獷且瘋狂。
兩顆猩紅的瞳孔充斥著殺意和暴躁,喪失理智,低頭,盯著馬爾·蓋提拉罕。
所有人都驚呆了,瞪大眼睛,難以理解。
好端端的一個戒色,突然就成了怪物。
與他相比,身高三米的馬爾·蓋提拉罕就該讓出“巨人”的稱號。
瘋狂、暴躁、擇人而噬和尚被逼到絕境,竟釋放出這樣的一個怪物。
張學忠心里一動,隱約間猜到了真相。
“吼”
戒色仰天咆哮,聲浪沉雄高亢,給人一種聆聽鯨歌的感覺,那種綿長厚重感撲面而來。
狂暴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