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回來了”清晨早餐時分,伊森在士兵的看守下,跟著大部隊行走,聽到了后方傳來一道輕柔軟糯的聲音。
“是的,我回來了。”伊森心中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用回頭,就知道這關切的女性嗓音出自何人之口。
許諾也敏銳的發現,伊森的精神狀態遠不如當初了。
別誤會,伊森心中的目標依舊堅定,決心依舊,但是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卻不算良好,甚至可以用“萎靡”來形容,這段時間伊森到底經歷了什么?
“你發生了什么?”許諾小聲詢問道,她害怕自己的靠山轟然倒塌,她也時分好奇伊森經歷了什么。
“發生了什么?”伊森眼眸迷離,深深的嘆了口氣。
讓我們將時間回溯到26天前。
貝城主管者戴爾先生說給伊森時間來考慮,這位貝城的上位者也的確做到了,他不僅給了伊森足夠的時間,甚至給了伊森一個“獨立思考環境”。
是的,伊森被關進了小黑屋。
這個聽起來有些喜感的詞匯,親身經歷過的人卻知道它并不喜感。
伊森被扔進了一個特殊的牢房,在那里的生活只能用慘無人道來形容。
肉體上的折磨永遠是最低級的,精神上的折磨真的讓人很難承受。
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小屋中,伊森坐靠著冰涼的水泥地,甚至連手中那泛著淡淡藍光的手銬也湮滅了光亮,伊森感覺不到任何時間的流逝,仿佛脫離了整個世界。
每日一餐,在無盡的黑暗與孤獨中,在饑寒交迫、筋疲力盡的苦痛日子里,伊森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萬幸,伊森剛剛獲得了身體自愈能力,縱然再怎么挨凍受餓,縱然手銬再怎么壓制伊森的異能,但伊森的身體還是能夠扛得住的。
在那漆黑的監牢中,當周圍的一切是如此寂靜,感官統統接收不到外界的事物時,身體的反應與內心的掙扎被放大了無數倍。
意志力稍稍薄弱的人,恐怕在已經崩潰了。
伊森每日都是數著水泥地上的劃痕度日的,雖然他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手指卻能夠感受到地面的劃痕,每一道劃痕代表了一天。
每一天,都代表了伊森距離崩潰的邊緣越來越近。
在最開始的三天里,伊森曾不止一次想過假意投效貝城,然后再琢磨如何逃離、如何復仇。
直到第四天,轉折點來了。
嘩啦啦。
密不透風的牢門被拉開了一個小缺口,獄卒隨手將一個餐盒放在了上面,不要幻想那里有什么珍饈美味,也許是一條冷硬的異維度生物制成的肉干,又或者是一把漆黑的豆子,甚至可能僅僅是一小杯水,這就是全部了。
城主戴爾在精神和肉體上都折磨著伊森,如果是普通人,每日一餐,而且還是這種東西,恐怕不在虛弱中投降,就在折磨中崩潰了。
伊森猛地用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即便是外部傳來了一束明亮的燈光,但是長期在漆黑環境下的伊森,依舊受不了這樣的視覺刺激。
伊森本以為獄卒會不耐煩的打翻餐盒,關上窗口離去,卻發現獄卒這次并沒有走,而是蹲下身子,看向了牢房之中。
“76號,我見識過你的實力,你被關進了這里,說明你并不想屈服于那個老頭。”
“伙計,無論你此時此刻的想法是什么,我希望你不要放棄。”
獄卒說道這里,話語突然停住了,然后晃了晃神,微微皺了皺眉,猛地將餐盒打翻在地,嘩啦啦!
牢門上的小窗口緊緊關閉,伊森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伊森愣住了,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驚詫不已,由于晃眼的原因,伊森并沒有能夠仔細觀察獄卒的前后表情,但是從獄卒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