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周六晚上的九點鐘,
熟悉的面孔涌了進來,
一個老家伙坐在我身旁,
手里拿著杜松子酒纏綿。
他說:孩子,能給我彈一段‘回憶’么?
我不太記得它的旋律了,
它是悲傷的,但卻甜蜜的,
就像我年輕時那怠惰的時光。”
裝潢低調卻典雅的俱樂部中,觀眾席一片漆黑,一束燈光聚焦在那小小的舞臺之上,上方,正有一個女人輕聲歌唱。
她懷中抱著吉他,白皙的手指撥動著琴弦,漆黑的長發散落肩頭。
身側的壁爐燃燒著火焰,讓這里充滿了溫暖與溫馨。
黑白格襯衫,藍色牛仔短褲,頭戴著棕色的牛仔帽,長長的美腿重疊在一起,腳上踏著一雙棕色的皮靴。
火光映襯之下,照耀著她那魅力驚人的側臉,伴隨著那醉人的聲線,漆黑的觀眾席中,人們沉浸在這稍顯傷感的旋律之中。
“那英俊的調酒師是我的朋友,
他總會免費贈我幾杯‘夢想’,
那天,他突然對我說:辛西婭,我不屬于這里,
再這樣下去,我會被毀掉。
我的夢想不該陪我在這空蕩蕩的酒瓶中蹉跎。”
觀眾席中,卡莉輕輕的嘆了口氣,握住了伊成功的手掌。
“她太優秀了。”伊成功輕聲說道。
“可是米蘭達怎么辦?那孩子”卡莉欲言又止,轉頭看向遠處。
人們三三兩兩的坐在一個圓沙發里,只有米蘭達孤身一人坐在角落里,兩條腿重疊搭在桌子上,背靠著沙發屏,默默的看著小舞臺上的女人。
“角落里的人叫達文恩,他剛剛從海軍退役,
面前的應召女郎正拼命的給他灌酒,
兩人在討論這酒該叫‘歡聚’還是‘獨孤’。
我知道,無論怎樣,總好過各自自斟自飲。”
米蘭達搖晃著玻璃杯中的威士忌,舔了舔嘴唇,不言不語。
上次,伊森前往洛杉磯解救兄妹倆,傳送回來的時候,不僅傳送回了名貴的家具和書籍,更有一箱箱珍藏的酒水。這些價值連城的酒水,本該讓人享受,嘗在米蘭達的口中,卻有些不是滋味。
辛西婭卻轉過頭來,看向了唯一獨自落座的女人,歉意的搖了搖頭,那意思,似是在說:你知道這首歌的歌詞,我并非有意。
米蘭達卻無視了她的眼神,微微轉頭,看向了第一桌懷抱著莉莉的伊森,望著他的背影,沉默不語。
“酩酊大醉的人名叫保羅,他是個文藝的流浪詩人,
再次回到家鄉的他,似乎又滄桑了些,
他沒有時間娶一位美麗的妻子,
卻有時間對詩對酒,對這群浪蕩的人。”
黑暗之中,格林輕聲稱贊著:“她真是個夢幻般的女人,你看到她那懶懶的笑容了么,我的上帝。”
“雖然這里坐滿了人,但她只是在給伊森一個人歌唱。”邁克一手攬著妻子尼雅,對格林悄聲說道,“別有什么非分之想,也別被她的溫暖迷惑,她一只手能捏死你。”
格林尷尬的吧唧吧唧嘴,道:“你說什么亂七八糟的,伊森是我的兄弟,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噓!”身旁的沙發上,李浩然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皺著眉頭看向格林。
格林急忙表示歉意,卻看到李浩然身旁的俄羅斯大妞,同樣一臉慍怒的看著自己。
格林腦袋一縮,身子后靠,安安靜靜的當起了一個乖寶寶。
但是,娜塔莎卻并非因為格林打擾了她聽音樂而惱怒,而是因為格林打擾了她與李浩然之間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