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感受到了我的無力,在一周前的戰場上,我只能跟在你的身后,卻我無法為這麥田打開局面,伊森,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就會知道我有多么痛苦。”
伊森果斷的回絕,道:“不,你打開了局面,你一顆子彈殺死了最重要的控場人物。而且,你的等級在不斷提升,身體素質在不斷增強,只要你的等級足夠高,那爆炸般的身體素質足夠抹平異能的差距,當你的速度接近閃現瞬移,一拳足以轟碎城墻的時候,你不需要異能。”
米蘭達轉過身,正視著伊森,輕聲道:“不,我不這么認為”
伊森手掌一緊,沉聲道:“起碼要等到你級別再高一些,身體素質再強一些,再去討論人體實驗這種東西,我不想失去你。”
感受著衣兜里那緊握的手掌,米蘭達終于沉默下來。
伊森探前身子,在那柔軟的唇瓣上輕輕一吻,道:“答應我,聽聽我的建議,哪怕一次。”
米蘭達錯愕的看著伊森,伸出手指,不可思議的摸了摸自己的柔唇,好一會兒,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來,自己在睡夢中被叫醒,繼而被拽進浴室的畫面并不是幻覺。米蘭達死死的攥住了他的手掌,伊森甚至感覺到了自己手骨摩擦的聲響。
“看來你對他倆的感情很深。”米蘭達心情有些凌亂,她不知道自己真實的想法是什么,但毫無疑問,她很滿足。稍稍有些情緒紊亂的她沒話找話,“那封信,到底講的是什么?愿意和我分享一下么?”
伊森點點頭,平復了一下內心翻騰的情緒,沉聲開口道:
“伊森,請允許我這樣叫你。
我的名字叫帕吉,代號叫屠夫。
在卡山基地的時候,曾有那么兩次,我改變了腦海中預見的畫面,卻沒能改變人們慘死的命運。
屠夫這一稱號便由此而來。
他們責怪我,怪我為何不更改這一事實。
他們質問我,問我是否有意將人們領向死亡。
我無法解釋,我也無力解釋。
這稱號并不光彩,我失去了我的榮耀,不止一次。
在你帶領我從貝城出逃的時候,我曾放任那爆炸者進入校車,讓你和你的親友們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現在想來,那也許是我一生中最為不齒的事。
抱歉,不要為我的死亡而感到悲傷,我累了。
真的累了。
這預測未來的能力從來不是天賦,而是詛咒。
末日三年,對我來說卻像三個世紀那般漫長。
我的大腦里時時刻刻都在涌現著各種各樣的畫面,
活在別人的世界里,
感受著他人即將到來的痛苦,體驗著他人的臨死前的凄慘。
這能力從來不是天賦,而是詛咒。
它讓你一次次的提前預知危險,卻也讓你一次次的感受無力的滋味。
我人生中的最大反抗,便是在貝城改變了自己死亡的命運。
但這逃亡的路上,我卻沒有做任何事。
我終于知曉,這不是我對命運的反抗,而是你們對我的庇護與救贖。
這能力從來不是天賦,而是詛咒。
它讓你清晰的認識到了自己的能力——無能為力。
終于,在這夜晚,我又看到了我的死亡畫面。
萬幸的是,它配上女首領的歌謠,顯得是那樣的唯美。
能夠認識你,是我的榮幸,
能夠加入麥田,更是我的榮耀。
感謝你在牧場里對我的呵斥,也感謝米蘭達那重重的一拳,
你們提醒了我要做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跟隨你解救艾莉,我看著你安置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