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華夏貴省,南方一處偏遠山區,早上點,微暖的太陽從天邊爬起,田野間,山嶺上,這些地方早已遍布著勤勞的黃嶺村民身影。 “方景哥!!村長找你,快過來。”七八歲大的男娃卷著褲腿,站在梯田最上方對著空曠的田野大喊。
“好嘞!我知道了!馬上來!”
遠處,方景熟練的用鐮刀割下一大把豬草,頭也不會扔進背后框里,聽到方堂的叫喊后直起身急忙往回趕。
雖然不知道有什么事,但村長相招他可不敢怠慢,在這個剛剛通電不到兩年的小山村里,村長的話絕對是一等一的權威。
豬草把一米高的背筐塞得滿滿當當,三十多斤的重量對他來說視若無睹,疾步快走下不到十分鐘就趕回家。
把豬草放墻角,方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不慌不忙挎著大步進屋,十六七歲的年紀顯得成熟老練。
方家破瓦房三間,總共四五十個平方,天晴下雨總有陽光和雨點問候,像樣家具一樣沒有,地上都是土,可以說是村中一窮。
最值錢的莫過于旁邊的土墻豬圈,這還是去年方景跑去求爺爺告奶奶,借了十幾家才弄起來的。
村長坐在堂屋小板凳上有一口沒一口抽旱煙,一旁站著的卻是妹妹方茴,今年十二歲的她馬上讀初一,幾天前她還想輟學,說要出去打工,被方景劈頭蓋罵幾個小時后才回心轉意。 “叔,您怎么親自來了?有什么事通知一聲,我過去不就行了。方茴,怎么招待客人的,端水泡茶啊!”
方茴翻了一個白眼,站著沒動,茶葉這東西她活這么多年只在教科書里見過,更不要說他們家有了。
村長方仲愷嘴角一抽,“臭小子,怎么說話呢,你爹都還叫我叔呢!而且你也別嚇忙活,你家有沒有茶葉我還不清楚?”
把煙嘴搗滅,村長繼續道,“這次找你有正事,城里有一個節目組要來我們這拍幾天,說是要拿他們那邊孩子和我們這里孩子互換生活,我尋思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
“切!”方景還沒說話,方茴就不高興了,嘴角一撇道“誰有功夫和他們玩,還不夠忙啊!”
“閉嘴!有你說話份?做暑假作業去。”方景眼睛一瞪怒斥。
“小升初,沒作業。”
“那就給我切豬草喂豬!”
方茴我……
“我什么我,還不快去!”
撿起一塊老舊木板,方茴不情不愿在門口剁豬草,或是為了出氣,生銹的菜刀把木板剁得砰砰響。
“小孩子不懂事,叔,咱們接著說那個節目組的事,對了!他們叫什么名字?如果選中我有酬勞嗎?
嘿嘿,不是我市儈,您老也知道,這個家沒我不行,方茴她又理不了事,不給錢白配合他們拍幾天,回頭豬都餓死了。
“節目組好像叫什么變形計,湘南衛視的,酬勞你不用擔心,七天兩千塊。”
“變形計?”
聽到這個名字方景吃了一驚,這比那兩千塊的沖擊力還大,在他的記憶中,很多年前也出現過這個名字,久到他都快忘了。
嚴格意義來說他已經是兩世為人,前世一個小主播,每天在溫飽線上掙扎。
這一世更慘,直接淪落到鄉下喂豬,記不得多少次在夢中哭醒,父母離婚,老爸扔下他和妹妹打工一年沒回來一趟,當時他都沒哭那么兇,方茴還心疼他好久,以為是他太辛苦了。
“不錯吧,七天兩千塊,要不是年紀大人家不要我,哪還有你的事。”村長咧嘴一笑。
方景深吐一口氣,收回嬉皮笑臉,感到說道“叔,謝謝你,這個恩情我記著了。”
自從父母走后,多少次方景都想離開這里去城里打工,憑著自己兩世為人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