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沒有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誰都敢拍著胸脯說沒事,自己扛得住,可真正一旦遇到事那就是天崩地陷。
做工地這么危險的活居然不買保險就敢上,方景也是很服氣的,不為自己想想也為家里人想想吧?
老爸也是的,人家不買保險你也敢用?嫌錢多?
待了半個小時,方景在陶小芳母女的感激涕零下離開,這錢本不該他出,但遇到這事也沒辦法,就當做慈善了。
回到蓉城,讓侯志強自己找一個賓館住下,方景回到家。
門沒鎖,樓上客廳做好一桌子菜,方茴自顧小口吃著,方父像個做錯事孩子似的低頭一言不發。
那邊醫療費交了之后派出所就放人了,剛回家沒十幾分鐘,只是這個女兒好像有點不待見他,也不叫自己吃飯。
“哥,你回來了?怎么樣?”
“沒事,解決了。”方景拖著行李回房間,出來的時候方茴已經擺好一副碗筷。
“這些菜你做的?”
七八個菜,有紅燒肉,燉排骨,紫菜蛋花湯……
“嗯!”方茴重重點頭,得意道“你不是不在家嘛,干媽她又經常要去學生家里家訪,我尋思天天點外賣也不叫個事,所以自己在網上學了。”
“許老師呢?沒叫她下來吃?”
“她不吃,我叫過了。”
自從一連吃了方茴七八天黑暗料理后,許莉現在回家都是輕手輕腳,深怕被聽見拉去試菜。
一下班立馬鎖門,任憑方茴叫破喉嚨也死活不開。
“行,我嘗嘗你的手藝怎么樣。”
以雞蛋為美食的方茴居然能做出紅燒肉這種菜,方景有點不可思議,拿錢筷子小心翼翼夾了一塊。
味道這么說呢,有點酸,有點甜,醬油有點重,感情這色都是醬油染的?
沒敢嚼,心一橫,閉著眼睛咽下去,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辣流順著喉嚨滑到胃里,所過之處所有感官自覺封閉。
怪不得許莉打死不下來。
“不錯,有天賦,我看好你。”
沒有再動紅燒肉,方景眼睛瞥向紫菜蛋花湯,現在他急需一樣東西沖一下嘴里的咸味。
紫菜蛋花湯這么簡單東西應該不會難喝吧?
呼!戰戰兢兢一口下去,沒有想象中的全是味精,方景舒了口氣,“這個也不錯,很好。”
“是嗎?”方茴眼睛瞇成月牙,“這個是現成的,一包扔鍋里放水就行,沒技術難度。”
這語氣,一包扔鍋里,說得跟放砒霜似的。
見自己被無視,方父有點憋不住火,這是他親生的嗎?
“你們倆還有我存在嗎?當我透明的?”
“沒說不讓你吃!”方景夾了一塊最大的紅燒肉給他。
這還差不多,拿起筷子,方父往嘴里送,蹲局子這么久早就餓得不行。
“咳咳咳!”
一瞬間五官扭曲,像吃耗子藥似的,說實話,這輩子沒吃過這么難吃的紅燒肉。
要不是方景剛回來,他還以為這兄妹倆想下毒害他。
“好吃吧?好吃就多吃點。”
方景看了看魚鱗都沒刮干凈的魚,一整條全撈方父碗里。
“哥,你給他干嘛?這是給你的。”
“沒事,爸辛苦了,多吃點補補身體。”
方茴放下筷子,斜著眼道“他辛苦什么?咱們在家啃菜根的時候人家在外面大魚大肉指不定過的多好。”
“放屁!我什么時候大魚大肉?”順勢把筷子一放,方父黑著臉,“老子剛出去那會睡的地方都沒有,天橋工地四處漏風,存了點錢不就來找你們了嗎?”
“我天天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