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方景正要走,大鵬一把把他拉住,眼珠子一轉,道:“來都來了,多留一會,我還有些劇組的事沒向你匯報。”
“什么事,說吧。”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嘿嘿一笑,大鵬道:“近億投資,這么大的盤子,劇組每天這么多事,一句兩句怎么說得清楚。”
“先留下,別急著走,看會,投了這么多錢響都沒聽見,換我我也不樂意,總該給你們這些投資商一個交代。”
“行,那我就看會。”只要不提錢什么都好說,方景不差這點時間,而且今天來就是想看看劇組情況。
“這不就對了。”大鵬以拳擊手,“老姜,你帶方總在旁邊看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一會過來。”
“放心吧導演,包在我身上。”
二十分鐘后,劇組開始今天的第一場戲,那扎,大鵬,溪溪,韓童深等一干演員全部到位。
縫紉機樂隊是一部喜劇片,但喜劇中又帶有一點其他色彩,大鵬飾演的程宮是一個有夢想的音樂人,但時運不濟,混成了經紀人。
喬山飾演的胡亮則是為了守護家鄉搖滾公園不被開發商拆卸而拼搏,那扎飾演的丁建國情場失意,小女孩溪溪喜愛音樂,鼓手炸藥尋找愛人,老頭楊雙樹不愛吉他很多年。
天南地白,男女老幼,圍繞大吉他公園,六人聚在一起,組成了縫紉機樂隊。
這一場戲是在一個廢舊廠拍攝,胡亮為了保護大吉他公園,高薪請來程宮幫他組樂隊,程宮通過面試找了幾人,眾多主角第一次合體。
“這就是你找來的人?”看著殘廢的殘廢,腦血栓的腦血栓,未成年的未成年,胡亮額頭青筋暴起。
“正常人誰跟你組樂隊?”程宮咬著棒棒糖,一臉不屑。
“我咋地了?”
“你咋地了?大舌頭話都說不明白還當主唱。”轉頭看著眾人,程宮道:“第一次排練會有很多問題,沒事,我們即興排練一小段,讓問題乖乖浮出水面。”
望向背對著幾人的鼓手青年,程宮繼續道:“炸藥,你先隨便打一小段好吧。”
沒有說話,青年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開始敲打著架子鼓,節奏倒是有了,但只要是長耳朵的都聽得出來其中的消沉和無力。
“這太業余了,哪兒找的人?”胡亮氣得想打人,“動次打次都分不清楚,根本就不會啊。”
被說不專業,一捋袖子,青年坐直身體重來,瞬間樂感爆棚,一段激昂有序的鼓碟齊鳴聲發出。
緊接著貝斯手丁建國挺著繃帶腳,手中撥動琴弦,小女孩溪溪,腦血栓楊雙樹相繼配合,瞬間就是四個王者帶一個青銅,胡亮張大嘴巴愣在原地。
“這架子鼓的練過啊。”片場外,方景指著背對著打架子鼓的青年說道。
那扎和飾演楊樹林的演員雖然手法不生,但方景看得出來,他們頂多初學者水平,還沒小女孩溪溪強。
樂器不是一天兩天能練會的,樂感這玩意捉摸不透,找到了就輕松了,而那個青年游刃有余,全身一點不拘謹,自然得不像一個剛學架子鼓的。
“方總果然慧眼識珠,不愧是搞音樂的。”老姜豎起大拇指夸贊,“他叫李鴻齊,本身就是音樂人,架子鼓是專業。”
“另外那扎和韓童深之前沒有音樂基礎,拍攝前導演找人給他們上了四十多節樂器課,現在應付拍攝不是問題,溪溪是一年半前開始練琴的。”
拍電影不要求演員真實達到劇組人物水平,像這種片子后期都有配音,大鵬的要求是那扎她們手法和姿勢對就行。
“幾位主要演員,除了溪溪和李鴻齊比較專業,喬山也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