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救不了他。
“老程,做事不能這么絕對?!秉c燃一顆煙,桌尾老頭吸了一口后道:“明星粉絲多,但什么時候管到作協頭上?”
“今天的事明顯是方景故意煽動粉絲鬧事,咱們要是服軟,下一次又來怎么辦?”
“他方景想讓誰走就讓誰走,那作協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話語間,老頭絲毫不提劉達新有錯在先,避重就輕把鍋全推方景頭上。
“許老,這根本是兩碼事。”剛剛說話的男子起身,怒懟道:“劉達新自己惹得天怒人怨怪誰?咱們作協名聲都被他搞臭了?!?
“他的資料我查過,高中畢業,出版的都是自費,一點文學水平沒有,也不知道怎么進來的?!?
“千萬別讓這些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你說是吧?”
“楊樂天,你指桑罵槐說誰呢?”一拍桌子,許老頭嘴里叼著的煙抖了一抖,煙灰落地,
“說誰誰自己清楚。”撇頭,楊樂天嘴角揚起嘲諷。
劉達新和許之遠是師徒關系,知道的人很多,仗著年紀大,許之遠包庇劉達新好幾次。
他最見不得的就是男人走后門,早就忍不住了,以前作協是圣地,現在烏煙瘴氣,什么牛鬼蛇神都招進來。
“小兔子崽子,你老師見了我都是恭恭敬敬,你算老幾,敢跟我指手畫腳?當年我出版書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
眼看許之遠就要沖上去打人,一旁的人急忙把他拉住,這把老骨頭哪里是楊樂天對手,別還沒打就躺下了。
“夠了,你們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一拍桌子,作協副主席程秋雁瞪過去,“這件事必須要給群眾一個交代,劉達新開除!我說的?!?
許之遠一屁股坐椅子上,全身無力,這下劉達新完了,被作協開除,以后想進來幾乎不可能。
不但如此,想從事文學這一行也不行。
沒有哪家出版社會和一個被作協除名的人合作,這和學生被開除差不多,已經算是很重大事情。
這些年不是沒人從作協退出去,但那些基本上是自愿退的,和除名是兩回事。
除名的話是要上公布欄的,在整個作家界都會成為笑柄。
“程老英明?!睏顦诽炫氖?,咧著嘴大笑。
“另外我再宣布一件事,邀請方景加入我們作協,大家有什么看法?”
“我不同意!”許之遠大喝,“初中畢業的人進入作協,簡直是笑話,而且他也沒什么作品。”
開什么玩笑,剛剛把他學生弄走,現在又要把仇人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