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山頂此時已經(jīng)匯聚不少人了,都是來看日出的,冷冽的寒風把所有人的衣袂吹的獵獵作響。任禾剛到山頂就趕緊掏40塊錢租了兩件軍大衣,許諾剛披上軍大衣就一屁股坐到一塊大石頭上氣喘吁吁的說道:“班里同學還真的不在啊,看來他們真是有可能趕不上看日出了,幸好是跟著你,要是跟著他們指不定多遺憾呢。”
“別說話,日出了!”任禾站在山巔凝神看著遙遠的天際。
突然間從,墨藍色云霞里矗起一道細細的拋物線,這線紅得透亮,閃著金光,如同沸騰的溶液一下拋濺上去,然后像一支火箭一直向上沖,這就是光明的白晝由夜空中迸射出來的一剎那。然后在幾條藍色云霞的隙縫里閃出幾個更紅更亮的小片。再一看,幾個小片沖破云霞,密接起來,溶合起來,飛躍而出,太陽出來了。它晶亮耀眼,火一般鮮紅,火一般強烈,不知不覺,所有暗立刻都被它照明了。
就是這一刻,所有看日出的人都似乎重新獲得了一次生命。所謂生命的顏色,更加豐盛了一些。
“原來這就是看日出的意義啊,”任禾感嘆道:“生命中的奇跡太多了,貴在嘗試,只要看過更多的景色后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饒是平常對這種事情絲毫不感興趣的許諾也看癡了,他怔怔的問道:“任禾你說,學校里的生活是不是太沒意思了?我想去專心編程玩技術(shù),可是又害怕,我為什么會害怕呢?”
“你害怕大概是因為前方的黑暗都是未知的。你知道么,大部分一生當中最大的時間就是用來觀望,觀望別人走不同的道路,觀望別人的人生,想要找到自己的出路。可是實際上,你觀望的不是人生、不是道路、不是選擇,而是在觀望別人如何成功,因為別人的成功才能給你動力。可是等到別人成功的時候你再去做,就晚了。”
這句話給了許諾莫大的震撼,他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任禾笑道:“成了,日出結(jié)束,咱們返程!”
“直接回去嗎?”
“蹦極去!”
“咱可先說好,是你蹦,我可不蹦!”
就在任禾和許諾兩個人從返程路線下山的時候,段小樓等人才剛剛爬到山頂,大家看著山頂已經(jīng)爬升的太陽都沉默了,直到半分鐘后才有人開口抱怨:“早就說了一定要按時出發(fā),我都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人無視大家的約定,而且早就說了千萬別掉隊,千萬要帶好手電筒,就是不聽!”
“對啊,明明是集體活動,偏偏拖后腿!難道不會定鬧鐘嗎,這都能睡過?”
之前睡過的兩個女孩臉都氣紅了:“都怪郝志超選的這個農(nóng)家樂,我們那屋有蟑螂,嚇的我們前半夜都沒睡著,找老板換房間,結(jié)果老板說房間已經(jīng)滿了!”
“對啊,之前不是說這個農(nóng)家樂很干凈嗎,為什么會有蟑螂?!”
一群人吵來吵去,都因為沒能看成日出,心里氣的不行,段小樓平靜的旁觀者,而楊夕已經(jīng)拿出了包里帶著的單反相機開始拍照。
段小樓轉(zhuǎn)頭看著楊夕問道:“你難道沒有感覺遺憾嗎?”
“這就已經(jīng)很美了啊,”楊夕燦爛的笑著說道:“出來玩不就是圖個開心放松嗎,干嘛拘泥在非要看日出呢,反正已經(jīng)錯過了。”
“也是!”段小樓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她忽然明白自己父親曾經(jīng)給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一定要和有正能量的人在一起。
原來這就是正能量。
“聽說這白云山上還有蹦極,咱們看不成日出還可以玩蹦極啊,”楊夕笑著對大家說道:“我早就想玩蹦極了。”
蹦極?
大家面面相覷,有人躍躍欲試,有人稍微有些膽怯:“你們玩吧我有點恐高,我看著你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