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禾趁所有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跑掉了,剩下的事情處理就很平靜了甚至可以說低調(diào),兩名綁匪在拘留所呆了兩天以后不知道被移交到了什么地方,而楊恩還跟沒事人一樣。
其實楊恩自己是非常明白的,在境內(nèi),這種事情是非常小概率的。
晚上任禾躺在床上回憶著今天與林皓還有那兩個綁匪交手的過程,說實話他從小到大跟別人打架是不少的,可是這種危險程度的絕對沒有。
那兩個綁匪身上是有槍的,毫無疑問,林皓身上肯定也有。
那是槍啊,任禾一陣后怕,如果進(jìn)去的時候匪徒的手上已經(jīng)拿著槍了怎么辦?自己頭又不硬!
可是想到最后,任禾反而有種莫名的亢奮,他不知道多少有人會跟他有過一樣的想法: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其實也未必要有劍,也未必要去天涯,他前世里最開始接觸的小說就是武俠,曾幻想著自己有著絕強(qiáng)的武力,在學(xué)校里有人欺負(fù)他,他就能立馬給對方打的滿地找牙,開車的時候在路上跟人起沖突了就直接干丫的。
之類的……
其實武力解決一件事情總被許多人形容為最原始最無腦的處世方式。
但任禾覺得這足夠直接啊,足夠爽啊!
當(dāng)然,他也只是想想,即便他現(xiàn)在很能打,也不會閑著沒事就吵著跟人打一架,共建和諧社會以和為貴!
不過他有點擔(dān)心楊恩會怎么看這件事,楊夕曾提到過,楊恩支持她唱歌并且?guī)е齺淼铰宄?,其中就有個想法在里面:楊恩希望楊夕這輩子未必需要多么耀眼,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度過,想干什么就什么,一事無成也無所謂。
那么自己在楊恩眼中會不會被劃為危險份子?不應(yīng)該吧,自己這么良善的一個人,在他面前為了偽裝都快把智商拉低了就是不想讓楊恩覺得不對勁。
不管了,反正自己是實實在在的救了對方,又不是干了什么壞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
等綁匪被帶走后,楊恩有些猶豫的看著林皓說道:“你用不用洗個澡……”
林皓黑著臉,這特么一天吐兩次真是夠了,他蛋疼的說道:“我等會兒就回酒店了先說正事吧,這兩個人如果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一周前偷渡入境的,這段時間為了確保你的安全我還會在洛城呆上一陣……那個少年到底是誰?”
“我原本以為他就是個普通的初中生,”楊恩皺眉說道:“他是我女兒的同學(xué),叫做任禾,其實他們認(rèn)識他應(yīng)該只是個巧合?!?
林皓趕緊打斷道:“咳咳,我并不是說他接近你們有什么意圖,我們能夠確定的是他并不是屬于哪個組織的人或者說他刻意的隱藏了他的身份,沒有,我沒有用陰謀論去考慮這件事情,我就是想單純的知道他是誰,叫什么,在哪住……”
“他叫任禾。”
等林皓走了以后楊恩和楊夕兩個人開始收拾亂糟糟的家里,當(dāng)楊恩站在嚴(yán)重變形的大門面前的時候,他就佇立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鐵門就像一張紙一樣褶皺了起來,而中間還有一個巨大的凹陷,楊恩能夠想象當(dāng)時是多么大的力度踹在了這扇門上,一個初中生?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初中生么?
而楊夕則忙里抽空給任禾發(fā)短信,對于楊夕來說經(jīng)歷過被陌生人綁在椅子上的恐懼之后,任禾就像是從天而降的拯救了她,還有她的爸爸。
有幾個女孩能經(jīng)歷這樣的愛情?太奇妙了。
當(dāng)任禾面對匪徒的時候,楊夕沒有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絲的恐懼,就像一只不懼火焰的飛蛾一樣,義無反顧、不遺余力的來救自己。
那就是自己的騎士先生。
楊夕笑了笑拿出手機(jī)默默的就把通訊錄里任禾的名字改成了“騎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