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已經是四月初了,任禾帶著自己買好的病假條去找楊嵐請假,楊嵐看了一眼病假條后古怪的看著任禾:“重度抑郁癥?”
“是的老師,”任禾認真的說道,四中曾經就有一個學生拿了一張病假條去請兩個星期假,結果班主任也是奇葩,當場自費拉著學生去做了體檢,任禾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干脆找了個不會被檢查出來的病狀,事實上四中是允許精神出現問題回家調養(yǎng)的。
“你哪點像是抑郁癥患者了?”楊嵐看著任禾一本正經的樣子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昨天還看到你樂呵呵的帶著青禾社團操場上跑圈呢好嗎,你這要是重度抑郁癥,我現在就去跳樓自殺好嗎?!我也有抑郁癥!
“老師,”任禾嚴肅的說道:“你再這樣說我就去自殺了。”
噗,楊嵐當場就覺得自己要瘋了,這都什么人?!嗯,我知道抑郁癥最典型的癥狀就是有自殺傾向,但你覺得從你嘴里說出這話靠譜嗎?!我怎么感覺沒人比你更開朗了好嗎?!
然而如果他是任禾初中的班主任,經歷過那樣的洗禮,估計可能會真的認為任禾精神上存在著一些問題……時間久了還會懷疑自己精神上存在著一些問題……
楊嵐斟酌著語言說道:“批假其實不是不行,但我沒有那么高的權限,一個月的假你得跟政教處說一聲對吧?”
說實話任禾也知道沒有家長出面想要請一個月的假確實難了點,這是學校又不是公司,在公司你請一個月的假也不好請啊。任禾也很惆悵,自己這次出去最少都是得一個月的時間甚至更長,但他總不能讓老任來幫他請假吧?
既然自己請不成,那就只能麻煩周老了,任禾把自己的意思說清楚,就是要請假麻煩周老給校長說一下,也沒說自己是要去登珠峰,不然周老也不會幫他開這個口了。
周老也有點納悶:“你請這么長時間的假干嘛?”
“您也知道我是洛城的,我家小狗得了重病,我必須回去陪它走完最后一段時間,”任禾低沉著聲音悲戚的說道,生病這種事也不能把家人捎帶上啊不然就成詛咒了,所以只能拿這只莫須有的狗狗來說了……其他的理由他一時半會兒也實在是想不出來了,實在是沒有什么請假經驗。
周老聽了倒是一愣,這搞創(chuàng)作的人感情充沛敏感一些倒是正常的,他也早就不拿任禾當學生來看待了,不過好奇之下還是問了一句:“你家小狗得了什么病?”
這句話倒是把任禾問的愣住了……我特么哪知道什么病……
任禾前世里就養(yǎng)了一條狗還丟了,那條狗養(yǎng)了8年多的時間都沒生過什么病,任禾對這方面沒什么經驗啊!
他猶豫著說道:“癌癥?”
啪,周老當場就把電話掛了……
任禾蛋疼的嘬著牙花子,聽著手機聽筒里的忙音,狗就不會得癌癥了嗎?!誰規(guī)定的?!
還是缺乏經驗啊!
現在怎么辦?自己要是無緣無故失蹤,四中肯定會給老任和任媽打電話,到時候自己想瞞都瞞不住了,任禾想了想干脆直接跑去找老校長。
總不能準備了半天花了一百多萬了都,結果因為請不到假去不了吧!
實際上這次他去登頂珠峰沒有給除了安肆以外的任何人提起過,也是那場噩夢的緣故。
那場夢境中一切都是那么真實,就在他從峰頂下來的時候烏云鋪天蓋地而來,他能夠感受到寒冷在慢慢的侵透著他的身體,從指尖到身上的皮膚,全都在慢慢的變冷。
冰雪打在臉上,就像是刀子一般,他在珠峰上徹底迷失了歸途,只能躲在小小的峭壁下面慢慢等死。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夢境中體會了一次死亡,醒來之后手腳冰冷著,他甚至都在